了?难得看见他这么慌张。”终于理清了思绪,才发觉他们被他就这样丢弃了,段执左思右想,也猜不出到底什么事情可以让一向沉稳冷静的他,如此慌张。
温雅静静地看着,嘴角微微扬起。
“孙秘书,立刻给我订到C市最早的航班,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让我在4点以前到达C市。”挂了电话,他看了看表,十一点十分,应该还来得及。
刚下C市的机场,柏诺提着东西去开车,予然则直接到门口去等他,她脸上还是挂着从容,步伐不缓不慢地走在机场宽大的大厅里,穿越来来往往的人群,快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步伐,亦樊就站在她五米远的地方,注视着她。
一从予然的表哥那里收到消息,她会坐四点到的飞机到C市,他就立刻赶了过来,站在这里,他已经等了一个小时,心情也纠结期盼了一个小时,当终于看见她走在人群里的那一刻,他两年来弥漫全身的绝望终于渐渐疏散了,她除了直顺的头发变成长卷发,显得更加成熟外,其他的,都没多大的变化,还是从容的脸蛋,瞳孔里好像总是蕴涵一丝淡然,动作总是轻巧,温柔。
静静地看着他,终究还是无法抵挡他那深邃锐利的双眼,他突然的出现,毫无预兆,措手不及,脑中空白了,心只也刺刺的疼痛,她只能慌乱地转身,准备往机场里跑,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已经没有一点勇气去面对他了。
没跑多远,感觉手腕被狠狠地拽了起来。
“你还想逃去哪里,啊?”他高举着她的手腕,她被迫着掉回了头,看见他居高临下愤怒的眼神,“你还狠心地想着要逃去哪里,予然?你知道这两年来,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说什么一辈子依赖我,说什么一起优雅变老,全部都是屁话!”
她听着他的责备,心好像被撕开一样,眼泪已经湿润了双眼。
“亦樊,我..”
“你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既然要走,为什么要给我留下那么多的美好,也没有一点交代,为什么留下那么多的美好后,又要我去忘记你,你为什么就可以对我这么狠心?”
灵魂已经绷得像一根弦,亦樊的一字一句都在把那根线拉得更紧,一个个画面像放映机一样,在她的脑子里,快速地放映着。
亦樊睡觉沉稳的样子,他们在紫色的花海里相拥,他们在湖边的断桥上偎依,他们在庄园里惬意地骑着自行车,他在阳台上从背后抱着她,他吻着她的锁骨,吻着她肩上的蝴蝶,他们在早晨的阳光下相互碰着鼻尖。
柏诺痛苦的眼神,他和她并肩比赛网球,他和她牵着手在海边吹着海风,看日落,他温柔替她包伤口,背着她看风车,他帮她洗头,从头顶的拥吻,他和她牵手,准备步入婚姻的殿堂。
接着,是她和奶奶站在阳台上,看着夕阳,奶奶总是关切慈祥的脸,奶奶将她的手交给柏诺,到最后,奶奶安静祥和的坐在阳光下,一动不动。
一个个画面,亦樊的一字一句,弦绷得越来越紧,她的瞳孔越来越失去光线。
“亦樊,我..”她轻轻摇着头,两颗泪珠滑落了下来,深眸已经开始变得空洞,当看见奶奶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她瞳孔忽然间睁大。
砰,终于,那根弦,断了。
“亦樊,对不.”还没讲完,她眼脸一合,一下子倒了下去,亦樊发现不妥,赶紧接住了她。
“予然,你怎么了?”他没有想过她会这么脆弱,“予然,你醒醒,不要以为你晕倒了我就会原谅你,予然?”他立刻将她横抱了起来,赶去医院。
柏诺看着车在门口,久久不见予然出来,便下车走进大厅,只看见一群将要疏散的人群,瞥见一个机场工作人员拿着予然的包包,他意识到不对劲,一下子冲了过去。
“你好,请问这个包包的住人去了哪里?”
“哦,你认识那个拿着这个包包的小姐啊,她刚刚在这里和一个小伙子似乎有一些拉扯,然后晕倒了,后来那小伙子抱着她送去医院了,既然你认识她,你帮我把这个包包带给她吧。”
“那你知道是哪家医院吗?”
“应该是最近的市医院吧。”
“好的,谢谢你。”接过包包,他又迅速走出了机场。
焦急回到车里,心里的不安又开始往上涌,晕倒?他就知道予然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太大意了,他不应该和她分开让她单独走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小伙子到底是谁,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当他揪心地开到市第一医院,然后跑到急救室的时候,却是看见了亦樊颓然地坐在那里,亦樊?没有多想,他愤怒地跑过去抓起亦樊的衣领,一拳打了下去。
“陈亦樊,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本来心里担心着予然,没有留意,突然的一拳重重打在脸上,亦樊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冷看着柏诺,没有表情,忽然却是嗖的一拳回给了柏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