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关心,而是因为这些伤对他们来说真的不算是什么所以才会说得那么轻松。
要受过多大的伤,才能把断骨之痛和生骨之痛忍下来?
“找到给球施黑魔法的人了吗?”哈利问道。
“没有,”伏地魔说道,“整个魁地奇球场稳定下来之后已经找不到可以可疑的人了。”
哈利想了想,拿出魔杖给周围下了各种咒语。
三个大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哈利熟练的手法,也不多言。
等哈利做完之后,他变出几张椅子,招呼他们坐了下来,而自己则和西弗勒斯挨着坐在一起。
“校长,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哈利说道。
邓布利多微笑着鼓励着哈利继续下去。
哈利看着邓布利多,一字一句地问:“你联系过德国那边的那个人了吗。”
邓布利多的笑容僵住,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
他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平日里那个慈爱的老人此刻看起来是那么地脆弱,他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哀伤。
良久,他睁开眼睛,轻轻地回答哈利:“没有联系。”
从阿莉安娜死后,他和他,再也不可能有联系了。
看着这个老人,哈利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么我去。”哈利说道。
在场的人都看着他。
“我真的很怀疑我在翻到巷里面遇到的巫师就是圣徒,”哈利对于他们惊讶的目光叹了口气,“我需要去问问格林沃德前辈,他知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他能不能帮我查查。”他知道,即使格林沃德被关在纽蒙迦德里面,圣徒还是坚持跟随着他的,所以只要他愿意帮忙,那么哈利应该很快便能知道那几个巫师究竟是什么来头。
“你打算怎么去?”一旁的西弗勒斯看着他问道,他不知道哈利要去找谁,但是他知道德国离英国很远。
“我身体里的魔力足够我进行两次国际间的幻影移形了,”哈利安慰着西弗勒斯的焦躁,“我只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或许他连一个晚上的时间也用不到。
“你去见的人危险吗?”西弗勒斯还是不放心。
“很安全。”
伏地魔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
德国巫师闻声丧胆的黑魔王很安全?真是开玩笑。
但是看在邓布利多的份上,对哈利,对方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的吧?
不同于西弗勒斯,伏地魔可是知道邓布利多与格林沃德的关系的,他知道他们关系曾经很好,但是却因为不知名的关系而产生了决裂,而在他六年级的时候,邓布利多更是打败了他,把他关进了纽蒙迦德。
但是,说是邓布利多关的,其实伏地魔直到,是格林沃德自己进去的。
并且是心甘情愿地进去的。
不然,格林沃德怎么可能在没有人守备的纽蒙迦德里面,呆了半个世纪
他建立食死徒之后,得到了一些有关两人的情报,对于两人的关系,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
半个世纪啊……他看向一旁的阿布拉克萨斯,如果当初他没有在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后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面,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像这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决裂一般,生生与对方错过半个世纪?
“我不想霍格沃茨再出什么事情,所以凡是有线索的我都会去试试。”
虽然西弗勒斯很想跟着哈利一起去,但是因为哈利的魔力不能支持两个人跨国幻影移形,所以最终,在哈利再三保证自己没事之下,他还是放行了,他也不想霍格沃茨再这么接二连三地出事下去。
临走前,哈利去了校长室。
“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吗?”哈利问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人。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巴,似乎有很多言语要倾诉,但是到了最后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颓废地摇了摇头:“没有。”
“校长,”哈利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躲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对方的气?”
邓布利多苦笑着,没有说话。
“一个世纪前的事情,再怎么深刻,也该原谅了。”哈利叹了口气,“你总是教导我们要宽容,那么,你为什么不对自己宽容呢?为什么不对他也宽容呢?”
夜班的凉风从打开的窗口吹入,乱了被蝴蝶结扎好的胡须,也乱了一向平静的内心。
邓布利多打开最底下的抽屉,拿出一张即使用了很多魔咒保护边角却依然已经泛黄的照片,看着里面笑容灿烂的人,轻轻呢喃:“我们能相互宽容吗?盖勒特?”
半个世界,他在霍格沃茨不问政事,他在纽蒙迦德不闻风雨。
他们困守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面。
以恨为锁,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