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出马仙还是有所了解的,一般仙家分为五大家,狐、黄、白、柳、灰。这叫做内五门,每门都有自己的教主,然后整个堂子有一个掌堂大教主。除了这五大家的以外,还有什么狼啊、豹子啊、甚至鱼都能修成仙体,那些就叫做外五门,说白了都是一些动物修行成仙儿的。
除此之外还有清风,也就是男鬼,与烟魂,也就是女鬼。我以前去农村我奶奶家,见过一些立堂子的出马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堂单上几乎没有白家与灰家的。甚至连柳家仙儿都没有,而是分为了常蟒两家。
出马仙这一门虽然也是济世救人的法门,但是总是被不知情的外人所诟病。在佛家还称他们为护法,在道家干脆称他们为外道,甚至是妖孽。这些年顶着出马仙名义骗人的越来越多,以至于这一行的名声都臭了。简直变成了神棍的代名词,我本身对这一行虽然没有偏见,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自己以后成为别人眼中的江湖骗子。
哪知我这话还没说完,胡菩淘杏眼一瞪,娇喝道:“仙缘是命中注定的,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呢。咱们堂子特殊,以后你立堂子后就知道了,上得了堂子的不算,上不来的都不止千八百号,等你领仙缘到现在十六年,你说不出就不出?你看看其它仙堂都是咋磨地马的,磨疯的,磨傻的,磨的家破人亡的,最后哪个没出?”
我一听胡菩淘这话顿时脾气也上来了,这是好说不行改威胁了?我从小供奉药王娘娘,娘娘保我出生到现在,我咋就不信能允许你们祸祸我呢。
常相九见我脸色也不好,马上出来打圆场:“菩淘这也是恨铁不成钢,就你刚才在墓地那表现你自己说丢不丢人,你姥姥让你背的那些东西你忘哪去了?”听完常相九的话,我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提还好,这一提我立马想起了墓地里快要吓尿裤子的场景,顿时蔫儿了。
常相九继续道:“至于磨地马那是说笑了,咱们是地仙堂,和护法堂不一样,不兴也不允许那一套。这个说起来复杂,我本不该说,以后时机到了我再慢慢告诉你。谁家老仙儿心疼谁家弟子,别说大教主,就是药王娘娘也得护着你。”
听完常相九的话,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胡菩淘,对她拱了拱手:“那个,菩淘姐别生气,我这不岁数小不懂事儿么不是。”想是我这声姐给她叫高兴了,胡菩淘噗嗤一笑。
“我的掌堂大教主是谁啊?”我问常相九。常相九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得,我明白,这是不能说的。
于是我又问他:“那药王娘娘是哪位神仙?”这回还没等常相九答话,胡菩淘倒是抢先回答:“这个倒不是他不说,药王娘娘我们是真不知道。”
我听完一愣,问他俩不是从小跟着我么,之前常相九还说他俩一直在药王娘娘坐下修行,这咋又不知道药王娘娘是谁了呢?
胡菩淘告诉我:“我俩只是在药王娘娘造像的底座里呆着,你家又没立堂子,我们总不能就在你家屋子里晃悠吧?倒是大教主说起药王娘娘时都特别恭敬,隐约听长辈们谈话,说你和这一众仙家的缘分都是药王娘娘”
胡菩淘的话还没说完,常相九刺溜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捂住胡菩淘的嘴,急赤白咧的说道:“你嘴上能不能有点儿把门的,啥话都往出呢!”
胡菩淘一把打下常相九的手,不甘示弱道:“他是地马又不是外人,跟他说说咋的了?”
常相九瞪了她一眼:“你跟他说有啥用?他能听明白么?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下山时你家老太太咋说的了?”胡菩淘一听这话,也只能悻悻的不再说话。
我这一看,这里边这是有事儿瞒着我啊。但是人家不说我也不好再就着这话题往下问,其实常相九说的没错,胡菩淘就算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我也听不明白,只是隐约感觉这里面关系挺复杂。仙家这社会跟人间差不多,也是关系套关系。
我又想了想,问道:“你们既然一直跟着我,总该知道公墓里是咋回事吧?我本来都不想进去了,结果那鬼打墙是咋回事?墓地里那个穿的像黑手党的那女的整的?”这件事我越想越不对,那女的在墓地里收魂魄按理说应该是背着人。就算弄鬼打墙也应该是让人进不去,这咋还能自找麻烦让人不得不进去呢。
哪知胡菩淘接下来的话让我目瞪口呆,她看着我坏坏一笑:“那不是鬼打墙,那是阵法,是我和常相九摆的。”
我听后一阵无语“啥玩意?你俩为啥要这么整啊?就为了吓唬我?”我刚刚对他俩提起的好感又开始在渐渐的消失,这两位哪是护身报马啊。他俩干脆就是俩祸事篓子啊,我有危险的时候你俩不拦着就算了,反而把我往沟里带。
胡菩淘连忙解释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我俩也是接了教主法旨,为的就是那个女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