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贾敛!你想干什么?我是长信侯之子!贵妃之侄!十皇子的表兄!你敢动我半分毫毛,皇上定会诛你九族!」温盛吉喝得醉醺醺,被亲兵从厢房掀出来也未知发生什么事。
贾敛默不作声,手臂抬起。
「啪!」一大巴掌的抽在他脸上。
这记响亮的耳光余音绕梁不绝,风满楼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伙计跑堂的,都侧目不已。
被狠狠地掴了一记耳光,温盛吉总算是清醒起来。
「清醒了没有?」贾敛不想跟一个酒鬼说话。
「你打我?」温盛吉捂着脸上火辣辣的痛,以为自己尚在梦中,喃喃道。
「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
整个风满楼寂静无声,只有温盛吉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咆哮道:「贾敛你敢打我!??」说着,握紧拳头,要往贾敛挥去。
一旁的亲卫轻轻松松把这「前」军侯的双手扭到身后,冉封狞笑着一脚踢到温盛吉膝盖的后面,导致他整个人失去重心,直接跪倒在贾敛面前。
「贾敛,你……」温盛吉惊愕、狂怒的声音卡在喉咙中。
「啪!」耳光响起。
周围一众留下来看热闹的客人们不由得咋舌。
好家伙,不过盏茶的时间连话都不让人说完,连掴了温家二少爷三记耳光,这贾家子不愧是从尸山血海走过一遭的人,脾气果真暴烈。
「现在,本将军问,你答。」贾敛俯视着温盛吉,冷冷的道:「你只需要答是,还是不是。其他多余的话本将军不想听到,你多说一个字,本将军多赏你一巴掌。」
「听懂了吗?」低沉的话语背后仿佛是凛冬的寒夜,漆黑无比,冰冷又看不到一丝亮光、
「呵!本少爷知道你想问什么。」温盛吉抬起自己那张半人半鬼,甚是可怖的脸孔,吃吃的笑起来:「对阿!你那宝贝的废物大哥是本少爷派人去撞的!」
他用淬毒的眼神盯着贾敛,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啧啧啧!你也没有看见啊!那贾恩侯被烈马撞飞那一刻,脸上的神情是又恐惧又慌乱,半点也不像是你这狼小子的哥哥啊!看着他那胆小的样子,本少爷可是喝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听到这里,贾敛直接一记窝心脚踢去,力道之大让两名亲兵扭着温盛吉的手都不由得脱手而出。
而被一脚狠狠踢中心口的温盛吉更不用多说,「噗!」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带走。」贾敛漠然的挥手。
既然主犯之一认了,那么都该去找另一位了。
公孙府
「呜呜!我的儿啊!你父亲死得冤啊!你父亲一生不易,明明战功赫赫,偏生屡遭打压,被那大字都不懂多个的牛金压在头上,终日受辱。好不容易老天爷长眼,那杀千刀的混账终于死了,你父亲却被那黄口小儿害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一定要替你父报仇啊!」公孙夫人捏着手帕,哭到死去活来。
她说公孙越战功彪炳时竟然半点也不心虚,也不怕那些战死沙场却被公孙越冒领军功,致使家人得不到应有待遇的将士们半夜来找她的。而且公孙越能跟在牛金身边还是因为有太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替他疏通,好不容易才安排上的。要不然公孙越去哪里找一个不用亲自砍杀但每过两三年能升迁的位儿?也只有跟在大周第一猛将牛金帐下才有这机会。
「母亲放心,儿子定不会放过那贾敛的!」公孙续掀起嘴角,露出阴狠的神情。
公孙夫人缓过来,徐娘半老的脸上却是与公孙续如出一辙的狠毒,「哼!听说那贾家子跟他哥哥最为亲近,只撞了一个半死不活可不够,赶紧把另外那一个送去下面跟你父亲磕头陪罪。」无辜的贾政这样被惦记上了。
「儿子知道了。」
「太太!少爷!出大事啊!」门外传来阵阵喧嚣,一个婆子惊惶失措的跑进来。
公孙夫人和公孙续轻皱眉头,正要呵斥。
「有…有士兵冲进来…见…见人杀啊!!!」
「什么!!??」男女二重奏。
不到京城不知官小,纵然是太子的丈人、从三品讨寇将军的将军府也不过是坐立在京城城西的边儿上,旁边尽是各百官重臣、皇亲勋贵。
看着公孙府正门之上的横匾,贾敛发出一声冷笑。
台阶上的门子盛气凌人地呵斥:「吆!你们这些人休要站在正门之前!难道还指望能走上正门一次吗?呸!咱家是太子爷的丈人家,能走正门的都是皇亲国戚!都不看看你们这些丘八是什么身份,要进府拜祭的话去侧门那边儿!赶紧儿,别挡路!」语中轻视、不屑之意可见一班。
「咶噪。」贾敛冷着一张俊脸,催马便冲上门阶。
长.枪一抖,一朵鲜艳的梅花绽放开来。
「都给我杀进去!」杀意四溢。
「背嵬之士!」冉封举起方天画戟大吼。
「有我无敌!」一众亲卫胸中热血沸腾,抽出长刀吼吼大叫。
当下一提马缰,大喝一声:「驾!」
那胯.下健马虽不比奔宵神骏,但也是久经训练的军中战马,颇通人意,长嘶一声,人立而起,两只强而有力的前蹄高高扬起,猛地踢在大门上。
「轰!」大门立马被撞开。
门后其他门子原本在讥笑地看同伴出去驱逐那群低贱的军汉,怎料那群军汉居然一言不合杀人撞门,可把他们这些平日里只懂狗仗人势,欺负寻常百姓的下人吓坏了。
「杀…杀人啊!」一个个四散而逃,却被纵马入府的亲卫一一追上撞飞。
亲卫横冲直撞,犹如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公孙府的下人无一人能站立起来,不是被打得骨断筋折,是被战马踹的口吐鲜血。一个个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哀号之声。
其他忠心的护院、豢养的死士纷纷赶来阻挡贾敛等人,只是凡是挡在前面的侍卫,皆被他们轰杀。
「你们都给咱家上去帮忙。」冯子芝淡然的下命令。纵然站在血肉横飞的场面旁边,他都是风采依旧,甚至映衬得越发像谪仙般不吃人间烟火。打从他看见贾敛的第一刻起,他知道贾敛已经抑制不住他心中的戾气了。
每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心里头总会积压着各种负面情绪,他们往往会在记忆或梦中反复、不自主地回想起在战场上杀人或战友被杀的情境或内容。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刺激,能让他们彻底爆发,悍而杀人、灭门都不是什么少见之事。
这个时候被杀的死了也是白死,哪怕是告上官府打官司打到皇帝跟前,只要一开始道理是站士兵这边的,一般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先撩者贱,谁叫你好死不死居然去撩拨刚从战场下来,一身杀气还未平伏的军汉子呢!
有见及此,一般来说武将出征回朝后,他们的家人也会事事顺着他们的意,力图平复他们的情绪。而与武人相斗有丰富经验的文官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轻易单独去撩拨这些武将,免得自家哪晚「不慎」遭火患、遇强盗的全家死绝。
相反,因着公孙越根本不会抽刀子上战场拼杀,自然不会有积压负面情绪,反而兴冲冲地去冒领军功,力求「上进」,公孙家也不知道京里武将家,甚至大部份文官私下都有共识的这件事。
以冯子芝的智慧和对贾敛的影响力不是不能阻止,但他是不阻止。贾敛生来杀气较常人浓重,所以冯子芝一直很注意不准贾敛进入东厂行刑的地方,一来是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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