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佩月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茶杯,有点缓不过神来。
出车祸什么的,毕竟是有点闹的太大了吧。
她是贪恋沈家家产,可是……
她忽然想起姜甜,要是沈修能娶姜甜,有了姜家撑腰,一样可以在沈家站直腰杆。
但是……但是姜家的背景势力那样的大,昨晚她吓得都睡不着觉,这条路怕是不好走。
这毕竟是手足相残,缺德了点。
“有没有什么不那么严重的办法?”
她颤抖着声音开口。
“沈夫人仁义,不愿意见血,那办法也是有的,只是要麻烦一点。”
顾衡的语气带了点讽刺的意味,似乎是嘲笑她的心软。
“什么……什么办法。”
顾衡看了她一眼,忽然低头嗤笑一声,“那就要沈先生跟我谈了。”
他忽然站起身来,把一张名片拍在孙佩月的面前。“沈夫人跟沈太太要是想好了,就联系我,顾某恭候大驾。”
那张黑色烫金的名片静静的躺在茶桌上,仿佛腐蚀性极强的液体,将桌子烧了个洞。
顾衡行到门前,又转过身提醒了一声,“沈夫人,茶要凉了。”
说完他就拧开了门,大步离开了房间。
孙佩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茶碗,慢慢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确实是……好茶。
黑色的卡片被捡起,收进了包里。
“看来是很顺利?”
苏悦百无聊赖的摘下自己的手套,这几天总应付梁思安时不时的探望,在医院呆的简直要发毛了。
趁着今天有机会顺便出来透透气。
“就像是没根的浮萍,一点思维都没有,几句话就会被人带着走。”
顾衡背靠着宽大的座椅,阖着双眼闭目养神。
孙佩月这个女人大脑匮乏,野心却是不小,能力配不上她高度膨胀的欲望,只是个无聊的小棋子罢了。
她那位看似人畜无害的丈夫才是重点。
顾衡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找人挖了挖那位沈先生的故事,这个人的身上可是有着不少有趣的事情。
“那你怎么不直接找沈从严?”
苏悦疑惑地问了一声。
即便是她这样的身份,也对孙佩月的处境有所耳闻,所以顾衡一开始说来找孙佩月她还很是奇怪。
直到顾衡说他自己真正找的是沈从严。
“因为这样有趣。”
顾衡睁开眼睛,笑着看向苏悦,眼神不知为何带着三分温柔。
她还这样的年轻,像是当年一样,当年他也是总是能听到这样的问题,只是苏悦的眼神里带着戾气。
可那个人,那个人永远像是无害的小兔子一样,单纯可爱。
那影子在苏悦的身上重合,又很快地消失。
顾衡愣怔了片刻,开口解释着,“沈从严这个人疑心很重,直接上门他反而会犹豫,倒不如让他来找我。”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
“他会来,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顾衡笃定的笑笑,眼神里都是自信。
沈从严现在是在水里沉浮的蚂蚁,急需一根救命稻草。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苏悦咬咬唇,顾衡这么谨慎的人,这些计划却从避忌让她知道。
这到底是信任还是?
她搞不清楚。
顾衡垂眸片刻。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你还年轻,学些东西总是好的,即便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也能不依靠这边别人,仅凭自己活的很好。”
他的语气隐隐的带着悲伤,听得苏悦皱起了眉,脸色也沉了下去。
“这是嫌我碍事了?那顾先生大可让我滚蛋。”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顾衡说什么他不在这样的话,她觉得有点生气。
顾衡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年轻是好,生气高兴都不加掩藏,带着生动的活力。
苏悦看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也觉得自己的话重了点。
毕竟现在顾衡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悦的手指搅在一起,生硬的开口道歉。
说起来也是奇怪,她从小就会看人的脸色,最擅长的就是放低姿态哄人,不知怎么在顾衡面前,总是屡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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