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在暗夜中飞驰的车子里,沈从严那边的气氛却不太一样。
孙佩月看着沈修的手腕,心疼的不得了,下意识的就想要抱怨沈从严,明明是那个小野种出手伤人,他居然还息事宁人,完全不帮着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
老爷子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会站在那个野种那边了?
但是看着沈从严黑这个脸,她又把嘴边的抱怨咽了下去。
现在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任由自己指责的懦弱男人了,要是在这时候抱怨他,不知道会不会又挨一个耳光。
因此她心里即便是有再多的抱怨,也只能自己悄悄地咽下去。
“疼吧,活该,谁叫你不讨那个老头子喜欢呢,现在叫有什么用,刚才守着那老东西怎么什么都不说。”
看着沈修转着手腕哎呦了一身,孙佩月的满腔郁闷无处发泄,只好对着自己的儿子发火。
谁叫他明知道那个小野种是个难缠的货色,还要自己撞上去。
再说了,受了伤也不知道喊两嗓子,这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呢。
他倒好,不叫又不闹的,白白的让那个沈若明占了便宜,想想都觉得心里烦躁。
“叫什么叫。”沈修没好气的看了孙佩月一眼,语气十分的鄙夷,“爷爷明显就不想管这件事,我就是在他的面前哭,他也不会罚那个讨厌的东西。”
沈修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呲牙裂嘴的。
他不犯蠢的时候还是有点脑子的,既然自己亲爹都帮着遮掩,他也只能打蛇随棍下了。
只是便宜的那个沈若明。
他想起姜甜看沈若明的眼神,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没人要的野小子,也配跟他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姜家怎么可能看上他呢?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爸,你不是说我做出成绩的话,爷爷肯定会高看我一眼吗?结果他还不是连正眼看我一次都没有。”
他眼里怕是只有沈之寒那个亲孙子,其他人都是摆设。
“嗯。”
沈从严含糊地应了一声,语气不怎么好。
老爷子今晚的态度是有点奇怪,似乎对沈修跟着自己去做房地产项目的事情一点也不意外,他到底是习惯了波澜不惊,还是对这件事早有准备?
难道说!
沈从严一惊,有瞬间的失神。
“啊——”
几声尖叫重叠在一起,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
轮胎跟地面的摩擦声像是什么奇怪生物的尖叫,让人毛骨悚然。
沈从严猛地回过神来,车子只是打了个滑,并没什么事情,孙佩月在后座上吓得魂飞魄散,死死的抓着椅背说不出话来。
“爸!你怎么了?”
沈修先回过了神,惊慌的开口。
“没事,跑过去只猫。”
沈从严哑着嗓子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心里慌乱的七上八下,老爷子莫非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苦心安排的金蝉脱壳只怕是也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车子被重新启动,平稳的行驶在路上。
沈从严的心却乱成一团,胡思乱想起来,要是老爷子知道了,怎么会这样的不动声色?他早就应该被叫去痛骂了。
应该只是因为今晚是给姜甜送行,老爷子不想聊其他的事情吧。
应该是的。
沈从严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将车子驶回家。
孙佩月和沈修惊魂未定,但是看着沈从严的脸色变幻莫测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谁也不敢开口。
第二天一早,沈若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上面的时针刚刚走过八。
他愣了一会儿,忽然间从床上弹了起来。
今天好像是跟姜甜约好了,她一会儿会来找自己。
沈若明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浴室开始洗漱。
泡沫被急急忙忙的糊了一脸,一不小心还有些进了眼睛,隐隐的刺痛感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镜子里映出一张干净阳光的脸,只是眼下带着点淡淡的青色,昨晚从沈家离开的时候,姜甜一定要送他。
到了门口,姜甜又软软的问他第二天有没有时间。
一想到姜甜马上就要离开a市,他有以后可能都没机会再见到这个像奶糖一样甜甜软软的小姑娘,他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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