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之间高耸的影壁般石墙挡在我们身后,只有阿约和张春来面不改色心不跳,阿约说道:“别紧张,是一道墙的影子,究竟来自哪里还不清楚,但是地上的记号好能找到。我去看看,你们等我”。
“影子?”小来疑惑的说道:“恐怕不是吧!刚才在我们下面可是有响动的,我看这道墙是实的”。说完小来和阿约走向石墙那边,随着他们两人的灯光逐渐靠近那道墙,在我们周围逐渐出现了淡淡的金色光晕。
金色光晕一点点变强,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心情也淡定下来。难怪世人看到金光耀眼的佛像会有四大皆空的心情,这种金光能让人瞬间放下心中琐事,悠然自悟。但我们现在可没这种心情,丁晓东的额头冷汗直冒,眼睛死死顶住引魂灯。
李立明暴跳起来追上去,大喝一声:“邵军留下看着晓东,刘宏跟我来”。
眼前的金光越来越强,可以用晃眼来形容。阿约此时站在墙下,也是一脸茫然。小来则对耀眼金墙下面仔细的检查,工兵铲抡圆了,挖出一大堆油腻的土。李立明向左走出不远,金漆很薄,有很多部位都有脱落,金漆镀在石墙上,气势金碧辉煌。奇怪的是石条不是横着垒砌,而是竖着。“这才是真正的金刚墙,这就对了,金刚墙原本不是为墓葬而设计的。在古老的佛家传统里,佛塔的塔基就是金刚墙围的,佛塔是镇妖用的”李立明道。
小来在金刚墙下挖开一道切口,此时坐在一堵破房子边的残破土墙上。“这道墙是在这垒砌的没错,刚才是从地下升起来的,声音不大,你们听不到。问题是这么长这么高的墙,升起只发出那么一点声音,设计这里的人不是一般人啊”小来道。
阿约说道:“上次我出来时看到的一堵影子墙,离远看只是一道黑影,还能找到地上的记号。怎么这次是这么个东西,咱们出不去,身后的膏药也进不来,倒也暂时没什么事”。
李立明在地上来回踱步,我以为他是着急,想宽慰他几句,只听他急忙说道:“坡度有三十五度以上,这种坡度对修建村庄来说并不合适,除非地下的土质结构允许,不然房子越多重量越大,地下要是渗水,山体滑坡是很危险的,没有哪个村子会在泥石流高危的山坡上修建”。
“回去看看晓东”小来道。从湖北开始,小来少有的精神专注,这也是我们两个不在东家身边调查他父母深仇,给他带来的转变。我不知道这种转变对他是利是害,可我知道他艰难的走到今天,只为大仇得报。但此时我却有一种负罪感,如果是因为我利用了小来这点,把他原本可以平淡生活到老的一生早早毁掉,那我也只能陪他一起,算是我对我和他之间的‘信’的回报。
看着张春来快步走回去的背影,闪电间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不知道有一天我和小来遇到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这个身影会在我身边多久。
我使劲摇摇头,这种想法来的真他妈的可气,我马上让自己回到现实中来。阿约站在我们一边,钟磊和彪子一直警惕着周围。
“清风渡月影,幽冥打魂钉,水晕星云锁,地宫动火令。自古摸金校尉被誉为倒斗中最强,这三大和四小绝技秘传之术都是绝学,更有返魂术掌握在摸金校尉的手中。看来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毛贼”阿约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说道。
我们都看着阿约,不知道他说什么,丁晓东斜眼看看阿约,说道:“想不到你居然还知道星云锁和打魂钉。看来你也不是一般人啊,‘月影儿’停浮术只是为了模仿发丘中郎将里鸠骨血统的族人,那种鬼人般的血统一直让他们在曹操面前不可一世,摸金校尉们的这些秘术只是和他们抗衡的一张牌而已”。
阿约坐在一边,从胸腔里发出阴冷的笑声,这笑声听着叫人很想上去给他两脚。“是啊,一种气功怎么可以和鸠骨血统的人相比,秘术再玄也逃不出人的极限,听说南方这几年出现了麒麟血的传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确有其事,如果是真的,那可就热闹了”阿约嘟囔道。说话时阿约根本不看我们,他的表情十分可气。
“挺你们说的鸠骨血统好像很了不起,停浮术好像也不错。如果鸠骨血统的人也像你一样,昨晚上树的时候心脏和血液突然骤停,血液又突然冲击心脏,那倒也没什么”小来坐在一边道。大家都没注意此时的阿约,他正用一种惊惧的眼神看着小来。
“别说没用的”李立明在一边有点气氛的道:“要不是我们苏老在南京也有产业,和那个彭老板的地下黑店有一点关系,我们是不会来的,况且苏老也不在。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单纯的为了钱,这次大家都是一根绳上蚂蚱,谁也跑不掉。要想出去大家只能合作,团结就是力量”。
张春来站起来,对大家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闭起眼睛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丁晓东看引魂灯的眼神几乎接近于呆滞。
张春来刚闭上眼睛一会儿,脸上就出现了复杂的表情,慢慢转头向身后的黑暗中。小来睁开眼睛道:“奇怪,怎么有昆虫摩擦翅膀的声音。有点像是蟋蟀或者蝈蝈”。
“哈哈,莫非是这个村子里菜园子里还长着菜不成”彪子不是时机的一句话,缓解了一点紧张的气氛。可大家随之而来的就都是惊惧的表情,地下百米深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昆虫。丁晓东马上回过神来,大叫道:“什么,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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