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垂花门之后,丁晓东一把拉住我,手舞足蹈的说道:“我们试想一下,啊,想象一下,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一群官吏在地主家的大院里收缴粮食”
半弯着腰,两手抱圆在面前比比划划,说了好半天我才听明白,他在比划的是一个斛。“啊达”丁晓东大喝一声,一个别扭的侧踹造型摆在我面前。
“一脚踹飞老地主”我道。
“啊不不不”丁晓东急忙直起腰说道:“不是踢人,是踢斛,这是古代收缴粮食的时候,官吏使用的一种贪污方法,将斛内的粮食踢出去一点算是损耗。其实也就算是进了自己的口袋,这个叫什么什么踢斛来着,我忘了”
我和晓东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朝正堂走去,一路步伐很慢,走路时一直在讨论是官吏在官府里收缴粮食税赋,还是到地主家里征集。讨论来讨论去也没得出定论,如果国家有战争,皇帝金口一开,提前征集你江浙五省的粮食,你就要挨家挨户的去征集,谁让你是跑腿儿的来着。
至于这淋尖踢斛的方法到底是不是明朝才有的,我和晓东一直没定下结论。朱元璋是最恨贪官污吏的,也是最敢最喜欢杀贪官污吏的皇帝,他不会害怕你一个人牵扯多少人,牵扯的人越多越好,他就那么一个办法对付他们。方法是一个方法,结果是一个结果,可这个过程就千差万别,扒皮,抽肠,滚油灌顶,千刀万剐等等,方法千奇百怪花样百出。
走进正堂了我俩还在嘻嘻哈哈的高谈阔论,丁晓东一把又拍住了我。回头一看杨老板远远的走过来,神色中带有一丝焦虑。
赶忙打住了话头,抬头看着正堂里脊柱步架之间的画像,依次数过有十七幅,最前面的两幅看不出是官服,之后的画像却是明清两代的官服无疑,只是那画工的笔法稍有欠缺,每个人的脸上都缺少那么一丝神韵,只做到了展现人的容貌,看上去丝毫表情没有,照地下看到过几幅画像差的太多。“那几个人腰上怎么没有呼啦圈啊”我道。
“哈哈哈哈”丁晓东笑得差点没把吃的东西吐出来。“那是舞台戏剧艺术,用来形容官员大腹便便,古代要真有那种呼啦圈一样的腰带,官员上厕所就是最头疼的事情”丁晓东道。
走近门口的杨老板也被我们说的话逗笑了,面容中的笑意遮不住眉宇间的焦虑,“两位小伙子,我有点事和你们说一下”杨老板正色说道。
“哦?”丁晓东收住笑容,同样严肃的看着他。我们心里都在猜测杨老板会有什么事和我们说,总不会是这个时候开始杀价了吧。出门在外的时间久了,这种事也就见得多了,有很多做买卖的一旦你给了他钱,他就这样那样的借口套你,十足的奸商嘴脸,这样做买卖的很难长久。这也许就是除了我们没有其他客人的原因。
杨老板正色说道:“两个小伙子来到我家,就是我们的客人,可是你们住的小楼离我太远,我怕照顾不周,所以你们要是觉得方便的话,我今晚就和你们住在那个阁楼上,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我和晓东一听不是涨价要钱,丁晓东立刻说道:“我们来了都快一个下午了,你看我们是那些挑剔多事的游客吗?如果你怕我们抽烟会引起火宅,那我可以保证不会,我们会处理好的。”
见我和晓东满脸的不悦,杨老板也不多说什么,依然一副阴郁布满愁容的脸。透过堂门看看外面的天色,用不上半个小时天就会黑下来。再次抬头看看画像,明代的乌纱官帽,清代的双眼顶戴,这些人都品级不低,明朝是以官袍的颜色区分级别,官靴上的花纹也有不同。
画像上每个人的身份都不低,想想杨老爷子说的那些,我和晓东的眼中同样闪着一丝光芒。心里也下了一个似乎不太合乎常理的结论,‘这画像上的人,不是一家人’。
“我有时候挺纳闷的,你说古代封建制度那么苛刻,难道制定这些制度的人就看不出来这些制度并不完善吗?”我们回到屋内,躺在床上我对丁晓东说道。
“这些问题都交给那些专家学者去研究吧!别说古代,就是今天的美国人也在不断的改进美国的法律制度。也许这就是在历史的车轮下,什么人都要跟上形势,跟不上形势就意味着落后和灭亡”丁晓东玩味的说道。
“哈哈哈哈”我大笑道:“不管怎么说,该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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