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几卷细绳,阿约道:“是火绳,这四把是火绳枪”。我们看看阿约,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弗朗机是古代中国人对葡萄牙的称呼,也用来泛指欧洲。在明朝初期,随着航海,明朝引进了很多弗朗机武器,众所周知最著名的就是弗朗机炮。当然也有这火绳枪,可提到火器是欧洲人发明,我可不敢苟同,说是他们改进了火器到十分恰当。鸟铳在宋代就有,传入阿拉伯被称为马达法,那个时代的阿拉伯人就试图改进它,缩短了枪身,加大了口径。后来传入欧洲就被称为火门枪。人们不记得它,可它的确见证了历史。不管怎么说,按照现代意义的枪,的确不是中国人制造,这也正是我为火药生气的原因。
阿约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是火绳枪,就说明他制做的年代接近于明初,因为还没有用上煫发火石。“盒底有字哎”阿约道。
看了半天,结果好几个人能认出来的字只有七个,“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啊”李立明道。
“你们这些文盲,睁眼儿瞎,九级残废”我道。
阿约反诘道:“就你不残废”。
“你就不该说盒底有字,也不看看就咱们这几个烂蒜,能不能认识繁体字”。说完我暗下决心,真逮找个时间学学繁体,可这样就要去求季秋,想想那张鲶鱼脸和魔鬼般惹火身材,那不就是折磨我自己的神经一样吗。
丁晓东打开小布包,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其中一包的子弹是圆的,而另一包却是尖的,和现代子弹头一样有点略长,在弹体两侧有两条蜿蜒的潜痕。这让我们感到很吃惊,来复线也叫作沟槽,是使子弹产生自转的作用,不知道这样设计到底符不符合物理学原理,但我想这也是一个不小的创新了。如果姜家让这些东西现世,一百多年的近代史,不会是一个屈辱的时代。
“我现在用一种全新的观点来考虑姜家的人了”李立明道。
“还记得那个英国的假人类头骨化石吗?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和技术,你就可以创造它”丁晓东道。
我嘟囔道:“凭现在所见的,姜家的人技术是完全没问题,时间也没问题。可他们却收集了几千年前的青铜器为什么,现在我们完全能确定他们不是单纯的官僚,有可能是.......”。
“官倒”李立明道:“看到外面青铜器的时候,我又想起那些各种各样的棺材,他们可能是在练习各种棺椁的开法,可婴儿的胚胎让我有点疑虑,要说官倒肯定研究尸体那是没错,连药理也要研究,并且能做到如此细致,那只能是仵作”。
“仵作也有开棺的时候,可没必要开那些明显时间不对的棺材,比如船棺,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东西,恐怕比青铜棺还要久远”丁晓东道。
第二个盒子里是两把长枪,同样的小巧美观,那种大小只能适用于女人。这两个盒子我拿出来,棺中只剩下黄豆,李立明将模板一块块又看一遍,陆续放回棺内。这次我们没有盖棺盖,免得一会儿还要再打开。
第三个黑棺被打开,一股刺鼻的怪味钻进鼻孔,大家急忙倒退,丁晓东屏住呼吸立于原地,死死盯着引魂灯。几人都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毒气,恐怕现在就该说拜拜了,不是跟这地窖,而是自己的小命。这不得不归结于麻痹,两口黑棺都没啥大事儿,我们警惕放松了。
刚才一惊得四散,阿约就像身后有钢丝拉着一般,急速的倒退,真有点嫉妒他那特殊的体质。
丁晓东长出一口气,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那难闻的怪味只要无毒,我们也就不以为然,有多少比这还恶心的都见过,算不上什么。
黑棺中还是先前见过的缎子,姜家很阔气这是肯定的,可再阔也不能拿这缎子当铺盖。那两具黑棺中,缎子只是用来当裹布铺盖,看看这里的也是一样,这里的的缎子上有很多黄黄的油脂,除了花纹完全一样之外,由于有油脂,倒显得颜色新鲜发亮。
我认为绫罗绸缎,是按照工艺的繁琐程度和质量高低来分的,缎就是一种质地细腻比丝绸要厚的丝织物。古代种地的是穿不起缎子的,“一辈子也就穿两回,结婚穿一回,死了穿一回”小来道。
张春来这么说,是因为我们看到的缎子下,那形状应该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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