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明的脑袋转得飞快,一句三天云秀的队伍做不了太多事,使我们放下过多的顾忌,快步向下。
不管怎么说,这趟帮阿约下地,李立明的头脑让我们占据了主动。少了很多外在原因,明哥考虑问题的确够细。行出没有多远,李立明在后面再次提醒,前方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古尸。
悬崖陡峭,环境一目了然,这样的地形在遥远年代之前,并不是先民的送葬道路。类似此种地形的悬棺葬,古代先民有自己的方法,绝对不会是绳索吊装那么简单,稍有闪失,后果得不偿失,那么神圣的送葬形式,古代先民当然不会那么儿戏。所以此时,我更加觉得以前了解的东西并非真实。
借助工具大家的速度依然不减,工兵镐的锋利镐尖破开砂砾岩石,有些地方几乎是身体趴在岩石上通过。没有丝毫顾忌,因为耳中的水声清晰可辨,下面很可能是不小的水潭,但是落水的声音并不震耳欲聋,应该是落差极小的流动水。
又行进了几百米远,高度记不清了,现在只知道距离。邵军趴在我们前面的岩石上,小心的看着前方。空气中水汽凝结,灯光向下看不出多远,犹如雾气的水汽如此浓重,水面就在下方。
邵军的面前,是一块较大的斜坡,一块块巨大的岩石错落其间,显得很突兀,有几块很长的巨石斜插在乱石堆中,有如令剑,几千年前的山体滑坡,到了这个状态就静止了。
跳到邵军身后,不知他为何如此的小心,循着邵军静止不动的灯光,很快看清在他前方的岩石旁,一具干尸漏出了上半身,那颗脑袋不知是只剩下了一半,还是只能看到一半。
半张酥黑的脸黑洞洞的,十分吓人,丁晓东欲起身上前,被李立明制止了,没有十分的把握李立明是不会让我们上去的。只说了一句话,明哥的光点就在那块令剑般的巨石上游走,丁晓东也将灯光照过去,在那令剑上隐约出现一些整齐的纹路。
兴奋,那隐约看清的整齐纹路,应该是一面石墙或者地面,浮虚道观就在眼前。大家的高兴没有失去谨慎,还是小心为上。
“打一枪怎么样?不要浪费时间”。
几人听到丁晓东的建议,都觉得可行。张春来退到了最后面,开始堵他的耳朵,我用手指擦擦缺口照门,推上了子弹。
准备的时候,我对大家说,五六式子弹大多都是六七十年代制造的,方法正确能保存很久。不知道在那个箱子里,这些子弹还能不能正常击发。
邵军的灯光定在那半个头上,我在邵军的斜后方,尽量不让灯光照在我身后和瞄准基线上,黑暗环境中射击,身处暗处打亮的地方容易。
枪响之后,耳朵短暂失聪,那声音在地下的环境真叫人肝胆俱裂浑身颤抖,开枪之前就张开了嘴,但是无济于事,耳膜还是疼的要命。
十几米的距离,让我开枪的瞬间就看到那半张脸四分五裂,上身和肩膀也被子弹带走一大块,托卡列夫普通弹杀伤力果然惊人。耳朵听不到任何声响,但心中仍然高兴,子弹没问题。李立明在我后面,看样子是在干咳,他被烟呛到了。
大家坐在一起,好半天没起身,都在等耳朵恢复。张春来从几人中间穿过去,慢慢爬到那如令剑般的巨石旁,先查看干尸,然后仔细观察巨石。
邵军跟在我后面起身,李立明则轻轻探身出去看看悬崖下的情况。滑坡形成的山体在上方不知还有多远,从我们处身的地方来看,这道滑坡的宽度超出我们的想象,看到这巨石的位置,只是它的一边,爬到巨石近前,才知道在后面还有很远的距离。
这令剑高二十几米,上宽下窄,上端略微显平,不远的几块巨石一目了然,都是碎开的山石。看厚度就有一米多,两面都有纹路,并不是常见的整齐横竖格,而是一条条向下弯曲的弧线相接,下面的弧线接点正好是上面的中间,我想这应该是模仿天空的云彩。
一道石墙就有如此厚重,浮虚道观的规模可见一斑。三千多年前,能修建如此规模的建筑,这是需要很多物质条件的。况且广西地理位置,人文环境特殊,不能排除官家在这其中的干系,下来之前李立明的疑问,再次摆在我们面前。
看纹路这应该是石墙没错,李立明的推断,从发生地震开始,浮虚道观应该是基本保持整体从上边掉下来,顺着滑坡到了这里停下,整个过程道观四分五裂,只有一些较大的部分滚到滑坡表面。
“是的,苏老曾经做过实验,像这样顺着斜坡流动滑下,当中的较大物体会在滚动到滑坡上面,这取决于滑落的是什么物体还有速度,如果是缓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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