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回到道观的区域了。焦急也不能失去耐心,每经过一处岔口,我和邵军都要仔细查看,既然有人来过,应该和我们一样,在岔口留下标记。
前方的走势突然变得平缓,等直起身来,半个身子就跟借来的一样,酸麻不听使唤,脚下一滑,平地里摔倒。邵军打开灯光,才看清周围的全貌。
一面巨大的犹如刀锋般的巨石,生生切在自然山洞中,从侧面一切为二。我们正坐在光滑的石面上,前后都有去路,该如何选择,成为关键。
出来的洞口形如漏斗,凹陷部分光滑整齐,顾不上那是否经过人为开凿。邵军在我身后的石面上,找到一个标记。
粗看上去,这标记极像一个箭头,右边的一笔盖住左边,倒有几分像个‘入’字。刻痕清晰可辨,是坚硬锋利的工具刻的,用来打击的东西应该是石头,这里石头是随手可得的。用石头打击,那锋利的工具不会太大,最简单的就是匕首,五六式步枪的刺刀。
省去了做记号的时间,邵军叫我快走,我伸手打断邵军的催促。出现了一个前人做的标记,我的判断应该没错,那本子上的第一句话里,隐含的信息证实了,五个人再次回到中间的靖室,不正是说那蛛网一般的自然山洞附近,就有一间石室吗。
“我们走这边”手指右边我道。
从这个简单的入字来看,没有明哥以前讲过的,‘刻字站位’的概念。行进中的人,在经过地方刻的字,用刻痕来判断工具,用痕迹的角度判断人当时站的位置,站位决定了人来的方向。
明哥当时讲解,我们都很信服,眼前一点也用不上。石面上的字,不偏不斜,正对漏斗形的洞口。刻字的人从哪边来都有可能,我只能选择右边,那里相对比较宽敞。
没走出多远,邵军和我就双双掉进石沿边的夹角中,虽然抬腿就支柱了身体,站起来仍然七荤八素的。头盔撞到硬物,脑袋就像遭到一次轰击一般,那种难受的程度,没带过的人不会理解。
昏昏沉沉,这种光滑的岩面,根本无法站直了走,只能以差不多马步的姿势前进,走起来十分累人。
巨石尽头出现好大一道山体裂缝,形如刀锋的巨石在前面徒然断开。一个一米多高的平台,整齐平整,出现在前面,裂缝不远就能看到对面,那边的岩石居然是绿色。
“这边”邵军跳下去就叫我,在他后边是道石门,起初以为是石门,走到近前,才觉得和先前见过的天窗一样,只是这个要大许多。边缘的凹槽里还能看到几段窗扉。
窗扉是木质,进去之前我再次将灯光照到裂缝上下,木质的东西,说明这里的空气湿度。微小的湿度差异,身体是感觉不出。
进入天窗,里面的空间看不到头。窗口里面,正下方斜搭着一条石板,看不到地面,在石板下方还有几个大家伙,从外型上,很像几个石桌几。
石板不厚,用手可以抓住。“我可不想在这多呆了,管它什么头骨,找到明哥他们,我可要先走”邵军说完先滑下去。
脚踏实地刚刚落定,邵军一个激灵。下来时没注意到,在一大堆杂物的角落处,一具骷髅斜坐在一口破缸边。
白骨上一层浅浅的落灰,所以并没察觉。衣物所剩无几,还有一些小块布片留下,这是晴纶纤维的特性。基本上呈坐姿,接近于半躺着,膝前一个光秃秃的水壶,微微发白的毛连成弯绕着水壶,是背带的样子。
壶里一点水也没有,军用水壶的密封性很好,水在里面可以保存很久。绿漆几乎没了,壶底一个清晰的‘许’字,是硬物刻的。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死于非命,半躺着的姿势很自然。
头上一小撮头发,牙床还有一块黑色的牙齿,仔细看是一颗钢牙。这人上了年纪,我在心里这样判断。云秀的队伍,虽然阿约的母亲没有说到每个人的情况,但是明哥当时根据本子上的记录,给出了猜测。拼凑起来的216,人员的年龄自然不会大致相同,大多是年轻人的队伍里,也会有年纪大的人。正是年龄的原因,自然就出现了很多帮伙,‘每个人各自为营’这是笔记上的话。
“挎包”邵军道。
骷髅后腰处,一团带着白蒲的东西,没有一点像是挎包的样子,那个位置也只有挎包。手拿着水壶,那个本子上提到的‘老许又不见了’,很可能是眼前这个人。
从尸骨的身下勾这团东西,镐尖嵌入很深,但是轻轻一拉,那东西沉甸甸的。镐尖下面,那东西和地面摩擦发出咯咯声,似乎是一件金属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