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站在老皇帝赵泽贤面前,双眼炯炯有神,淡定如斯。
“嗯……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呀!那个……据说府上这些新鲜玩意儿都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赵泽贤先是望了一眼仪表堂堂的楚良才,然后抬起右手在客居里指了一下说道。
“是的,皇帝爷爷!侄孙自从十三岁那年在校场落马摔伤以后,我爷爷便不许我再踏入校场,养好伤以后,侄孙便迷上了这格物之术,好在我爷爷没有再过于管束,侄孙从此深迷此道,无法自拔……”楚良才一脸诚恳,说到最后竟是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好一位翩翩少年,说话口齿伶俐,表达滴水不漏,不骄不躁,十八岁的孩子能有如此心性,又是楚震山这老家伙视若生命的宝贝嫡孙,果然不是孬种。
只不过,现在尚且与这孩子仅仅一面之缘,许多事情还不好妄下定论。很难相信,太平侯楚震山昨夜所说的那一个个足以造福整个大兴王朝的神奇之物,居然是出自眼前这位小小少年郎,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此时,在赵泽贤这位帝王的眼中,楚良才就像一颗蒙尘的明珠,是他一时兴起转道茂州偶遇的福报,他想要问询、想要了解、想要探寻的太多,但表面上却装的风轻云淡。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孩子,你爷爷做得对。凡事不可强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人生大忌,有的时候另辟蹊径往往能够获得意料之外的惊喜。你这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嘛!”赵泽贤一脸和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谢皇帝爷爷夸奖!”楚良才双手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
“哈哈哈哈,别那么拘束孩子!在这里你是主,朕才是客哦。昨夜朕来到这太平侯府,听你爷爷介绍了一下这些稀奇之物的,但具体怎么回事他可说不上来。怎么样?你给亲自给爷爷讲一讲吧?”赵泽贤说着,一脸期待地望向楚良才。
“没问题!皇帝爷爷请跟我来。”楚良才躬身行礼后,首先便走向了卫生间。
……
冗长的介绍持续了大半天,为了让老皇帝能够听明白,楚良才可谓讲的一个深入浅出,从马桶到玻璃镜子、床垫、沙发……等等物件都挨着讲解了一番,不仅讲它们的使用功能,还会讲它们制造的基本原理,把三个老头子(吴大总管也荣领老头子称号)听的那叫一个如痴如醉,差点连午饭都忘了吃了。
当然,午饭比之昨夜的晚饭要逊色了不少,但是因为各种看不见的佐料加持,还是把二老一小吃了个满嘴流油,吴大总管继续看着干着急。
到了下午,楚良才索性领着老皇帝几个在厢房打起了麻将。由于打麻将需要四个人才能凑一桌,吴大总管总算派上了用场,被安排上桌,把这位老奴婢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结果自不必说,第一次打麻将的老皇帝赵泽贤和大总管吴喜顺刚开始还显得有些生疏呢,三把过后便轻车熟路起来,玩儿的那叫一个上瘾。
直到此时,老皇帝赵泽贤方才从楚良才脸上看到一丝少年心性。因为他打麻将可是不会让人的,而且还强烈要求玩银子带赌注,老侯爷楚震山朝他使了好几次眼色,他都装作没看见。
不过赵泽贤倒是一脸的满不在乎。开玩笑,大兴王朝都是人家的,他会在乎那点银子么?
只可怜吴大总管就没有大么大方了,因为四个人里就属他输的最多,还要硬着头皮挤出继续玩,皇帝没尽兴呢,他只有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