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冲却微笑道:“军师在信中并末要求援兵,说明他有信心对付这武士彟,咱们啊,还是安心对付窦建德吧。”
“说的是。”
侯君集兴奋道:“主公,那咱们何时南下?在涿郡待了一个多月,末将都快憋出病来了。”
“呵呵,别急。”
秦冲瞧了瞧底下这些新兵:“总得等他们稍成样子才好,窦建德拥兵近二十万,又刚大胜了薛世雄,可不是容易对付的。”
“好吧。”
苏定方搓着手道:“那咱们就狠狠地操练这帮新兵蛋子。”
“好。”
众将大笑,新兵的苦日子,来了。
与此同时。
桓山郡,太守府。
武士彟端坐桌前,神色有些阴郁,而桌上放着一卷文书,正是李渊火急来的回兵命令。
唉——
武士彟叹了口气,他不甘心啊。
一个多月前,他领兵攻陷了桓山郡全部,得燕山贼郗士陵等降兵,兵力膨胀至五万余人,可谓兵强马壮,然而,他并末趁势进取,反而稳
守不动。
为何?两个字:‘示弱’而矣。
如今,河北有三大势力,武士彟的唐军,刘武周的赵军及窦建德的夏军,可谓三足鼎立,这反而使得任一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以防被第三
方所乘。
于是,武士彟便一力示弱,让自己仿佛威胁最小,以诱使赵军和夏军先打起来,然后,唐军便可趁机渔利、趁火打劫。
然而,盘算再好,如今也是镜花水月!
可惜啊!
武士彟轻轻地合上了文书:自己这一回军,恐怕便失了进取河北的大好时机,说不定连桓山郡都危矣。不过,权衡利弊,如今还是太原更
重要啊。
“来人。”
武士彟忽然喝了一声:“请郗士陵将军前来。”
“诺。”
门外,亲兵匆匆而去,不多会,一位豹头环眼、身材魁梧的猛将便走进了室中,恭声道:“都督,您唤我?”
“是啊。”
武士彟微微笑:“士陵,来坐吧。”
“诺。”
郗士陵便在武士彟身旁坐下。
“士陵,”
武士彟将李渊的文书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好。”
郗士陵展开一看,不禁失声道:“什么,太原丢了!主公让我们回军?”
“是啊。”
武士彟叹了口气:“好个刘武周,好个李靖,这一刀,不仅报了秀荣的一箭之仇,而且还正捅在咱们的要害,够毒,够狠!”
“都督,”
郗士陵沉吟道:“那您是决定回军了?”
“不错。”
武士彟无奈道:“太原不得不救啊!士陵,我走以后,桓山郡想交托于你,如何?”
“定不负所命。”
郗士陵略一思索,便奋然领命。
与此同时。
乐寿,长乐宫。
窦建德也召集了众文武议事,计有大将刘黑闼、王小胡、王伏兵、曹旦、高雅贤等,文臣宋正本、孔德绍、凌敬、王仲卿、何思谋等,济
济一堂。
当然,还少了那位女巫!
“诸位,”
窦建德一脸兴奋地扬了扬手中的谍报:“好消息,赵军和唐军打起来了,李靖从雁门南下,袭了太原!”
“太好了。”
众文武大喜过望,赵军和唐军交恶,那是夏军的好机会啊!
“主公,”宋思本乃文臣之,此人略一沉吟便道:“太原乃唐军老巢,这一失守,李渊不得不救!但其被屈突通牵制于河东,必不敢回
军,所以,要收复太原,唯有让武士彟回军。这样一来,唐军便基本退出了争夺河北的行列,我夏军便只剩下刘武周一个对手,真是可喜可贺
啊!”
“有道理。”
窦建德眼睛一亮,这些天,他在乐寿屯集了十万大军,准备与刘武周、武士彟争夺河北,但三足鼎立之下,一直不敢妄动,现在,终于可
以解脱了。
“那好。”
窦建德奋然道:“只要武士彟一回军,咱们便先灭了刘武周,然后借势一统河北,大业可成!”
听得此话,众文武热血沸腾。
“主公,”
刘黑闼磨拳擦掌道:“打刘武周,末将愿为前锋,我倒要看看,这武周有多少本事。”
“好。”
窦建德一拍大腿:“黑闼你便为先锋。其余诸将,立即整顿兵马,随时接令北上。”
“诺。”
众将哄然领命。
“主公,”
这时,那位女巫也凑趣道:“我预感想,你此次打刘武周,必胜!”
“太好了。”
窦建德大喜,信心更足。
众文武却是一阵无语:这女巫,又来装神弄鬼了!得,谁叫咱主公喜欢这一套呢。
……
十月十五,随着武士彟统领三万余大军回师太原,河北、山西立时风云变色,战云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