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我下车之后看着不远处的齐王府衙疑惑道:“我记得齐王的藩都应该是在青州府啊,怎么会是在济南府?”
“那谁知道!”楚莹一副爱谁谁的模样:“反正这里就是曾经的齐王府旧址,估计可能是当时建造的一座行宫呢,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管这个了!走,我知道那个老爷爷的家住在哪里!”
我耸耸肩,跟在楚莹身后。
这一路上,我将明朝齐王朱榑的历史回忆了一番。我原本就是文科生,特别是对于地理还有历史都颇感兴趣,历史中,又对汉、明、清三朝情有独钟,所以在读书上学期间,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籍,虽谈不上深究,但是比之皮毛要稍好一些。
记忆中的明朝齐王朱榑,是一个恃才傲物、仰仗军功之人,建文帝的时候被自己的侄子削藩软禁,后来朱老四明成祖进京之后将其放出,重新恢复了王位。可是没几年,朱老四觉得朱榑不顺眼,再次将其招入京城,第二次软禁,这次直到孙子辈的宣宗朱瞻基时,直接被“暴卒”!
此人心胸狭窄,生性多疑,但是同朱老四一样,也是一名战功赫赫的良将,只是情商着实不高,先后两次被软禁,后来直接连同自己的儿子被“暴卒”,可笑又可悲的一生。
这人竟然还在济南建过自己的府衙,我还真是不知道。
一边想着,一边跟着楚莹绕过了斑驳的济南府衙院墙,顺着小河来到了一条黑乎乎的胡同中。
整条胡同差不多二十来米长,粗略看去有七八户人家,胡同中很昏暗,有几户在自己门口搭了一座简易的棚顶,接上电线,甩了一个灯泡出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我们找到了中间的一户人家,楚莹似是有些紧张,搓了搓手,轻轻敲响了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地地道道的老济南方言。
“大叔,我们是政府的,找您了解些事情!”楚莹好像要说自己是别的身份,可是低头一瞧自己棉衣里面还穿着警-服呢,索性就实话实说了。
“政府的?找我啥事?”随着说话声,屋门被人拉开,走出来一位个头不高,精神矍铄的老头儿。
“警察啊?”老头儿瞅见了楚莹身上的警-服:“唉吆,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这还是第一次有警察敲响我家的门,快进来吧妮子,有什么事情屋里说。”
得,我又被无视了。
跟着老头儿进了里屋,发现这套老房子面积倒还真的不小,大约能到一百平米左右,估计以前也是个大户人家。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啊?”老头儿给我们俩倒了两杯茶水放在桌上,笑嘻嘻地问道。
“大叔,家里就您自己一个人啊?”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笑着拉着家常。
“是啊,老伴儿走了有几年了,孩子们都在外地工作,我就一个人住,倒也清静!”老头儿一边说一边乐:“你们也不用套我话了,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昨天晚上钓上来的大龟来的吧?这个小妮子,我今天白天见她在附近转了好几圈了都!”
“嘻——”楚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笑:“大叔啊,昨天的事情您也了解,我们这次来呢,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让您把那只大龟给我们,我们去放生,就这么简单。”
“大龟……”老头儿有些为难:“说实话,这大龟啊,我还真稀罕,养在我的厨房中呢。你们也知道,平时这种东西,一般人不敢碰的,可是我觉得,它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上我鱼钩,说明我们有缘分啊!所以我就不顾那些人的劝解带回来了,我也没想到几个小时过去就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们能看看它么?”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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