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比赛就唱这首歌好不好。”白关舞眨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大眼睛。
“好吧。”
“我帮你弹吉他。”
“好。”
白关舞突然在他额头轻啄:“这是给你的奖励。”
“学姐,你吻错地方了吧。”麦田没嘛感觉,白关舞做的太突然,吻的位置无关紧要。不过心中还是窃喜,离推倒又进了一步。
“别得寸进尺。”白关舞挥起了小拳头。
这一夜他和白关舞谈人生谈理想一直谈到天亮,后来他把这事说给胖子听,胖子沉默了许久道:“玩蛋去,鬼才信。”
而白关舞则记住了这首歌和麦田荒诞不羁的梦想。
那货竟然想着等有钱了,去t安门广场前盖两间青砖大瓦房,房后再种些苞谷,等等到收获的季节,便摆个小摊卖熟玉米,他还脑残的设想着让白关舞挎个皮兜子帮忙收钱,兜中塞得满满的都是毛票。
五点多钟时,坚持不住的麦田终于眯了会。刚刚睡着,电话突然响起,接通后胖子的声音燥热的挤了出来:“老四,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出了名了都不说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麦田让电话离自己耳朵远了些:“知道了,知道了,没事我挂了,忒忙!”
又简单聊了几句,刚挂断电话,老大、老二的电话接踵而来。
应付完这些“祝福”竟然已经半个小时以后,白关舞洗漱完毕后又付完了房租。离去时,旅店老板在后面悠悠道:“能被这么漂亮的女生**,太幸福了。”他还清晰的记得,上次也是从白关舞的钱包中拿钱付的房租。
麦田差点崴了脚。白关舞张扬的笑,捏着他的脸蛋:“走吧,小白脸。”
——
一周后,麦田接到了《一曲成名》节目组打来的电话,工作人员通知他三天后去参加地区xing五十强比赛。地点不再是电视台,而是转移到了本市著名的音乐大厅。
花城作为炎黄帝国顶级城市之一,时常有明星来开演唱会,甚至国际上的大腕也偶尔选择在这里演出。音乐大厅建造的富丽堂皇,偏方正的建筑穿着金黄sè的玻璃外衣,人从下面走过,墙壁上投shè出一排排倾斜真晰的样子。
麦田和白关舞闲来无事,前来熟悉环境,抱有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音乐大厅投下的yin影中站着一个穿着格子短袖,麻灰sè短裤的青年,这种衣着打扮在理工学院极为常见。盛放吉他的盒子敞开着放在地上,他娴熟的谈着曲子,轻声哼唱。
让麦田驻足的是,青年唱的竟是首方言歌曲。歌词有些绕口,但感情倒是很真挚。
“好。”麦田忍不住鼓掌,然后将一元钱丢在了吉他盒中。
小贝是省会理工学院的学生,也是成功通过海选来参加地区五十强的选手。他在感受过音乐大厅带给他的神圣后,没招谁没惹谁的在外面yin凉处唱歌,幻想着自己身处大厅之内,来降低内心的紧张,防止三ri后出错。
可是,当一切美好进行的时候,面前的家伙土鳖似的叫好打断了自己的演奏,更可恶的是他明显把自己当成了卖唱的,竟然在吉他内丢了一元钱。
小贝很想问问:这货,谁啊?
他忍了忍心中嗤嗤上涌的火气,语气还算客气:“你谁啊,瞎啊,我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白关舞在刚才就隐隐感觉不对,流浪歌手怎么会有股书卷气息!现在听对方开口,眼前黑线飘过。
“哈哈——误会了。”麦田被自己逗笑了,“抱歉实在没有听出来,还以为是一流的流浪汉呢,原来是二流的选手啊!”
“你怎么说话呢?”小贝倒提着吉他,从姿势看——他擅长使用板砖。
白关舞也拉着麦田的胳膊,觉的他有些过分了,提醒他收敛一些。
麦田却依旧懒散的样子,毫不在意的看着小贝:“不服是吧,这样吧,咱们比一下如何?”
方言歌手很少见,能够坚持下去的更是少之又少。说他英雄惜英雄也好,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也罢,他瞅着小贝就是觉得舒坦。小贝并不是像传统方言歌手毛巾包头那般质朴,他所唱的歌曲紧扣时代的脉搏,青chun气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麦田在心里肯定道。他想帮助小贝,让他在比赛的道路中走的更远。
平白无故的帮助别人,会让人怀疑动机不纯。帮助得有由头,两个人得熟悉。而男人间熟悉最好办法就是酒桌和拳头,相比下,一起干过架的人比酒肉朋友感情要深了许多。
此刻,挑战就是变相的抡拳头。
所以他表现的无限嚣张,不停的刺激对方,就是为了干一架。
“比就比,谁怕谁!”小贝眉毛挑起,斜插入鬓,露出三分英气。
麦田回头瞅着白关舞:“一会你就当评委吧,温柔些,公正些,等他输了,安慰几句,让小孩子别哭。”
注:《南方姑娘》是由民谣音乐人赵雷词曲并演唱的民谣歌曲,并收录在专辑《赵小雷》中。
——
小手绢挥起,票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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