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挖竹子干什么?”雷冬不解。
“笨蛋,把竹子吊在车后面,就可以清理车辙印呀!”陆山轻轻拍了雷冬一下脑袋。
“山哥,我明白了!”雷冬眼睛一亮,嘿嘿笑了起来。
板仓繁萎靡的坐在车厢里,听着二人的谈话,虽然他不怎么精通汉语,可大概意思还是听明白了,这叫“山哥”的中国男人智慧简直太妖孽了,在逃亡的路上还能想到如此周密,让对手无法追踪,有这样一个强大又有智慧的对手,他感觉未来关东军很有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这个人的手中。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同胞一一惨死在他的阴谋之下,而他甚至还成了帮凶,板仓繁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而现在,他一双手被弄的脱臼了,双腿也捆了起来,身体还被固定在车厢上,除非咬舌自尽,否则他想死都不行!
也许这个恶魔正等着他自己了断呢!
内心强大无比的日本武士居然哭了,陆山更觉心中郁闷之气得到一种释放。
这个时代森林植被还没有被大量的人为破坏,要想找到一根竹子并不难,砍去一半,只把枝叶最茂密的一部分留下,然后用绳子掉在车后面,这样随着车向前驶去,竹子的枝叶就会把车子轮胎的痕迹给清扫掉,不留痕迹给日本人。
摩托车是要丢弃的,这东西要是被人看到了,就是线索,而且他们身上的狗皮也要换掉,但这些陆山都有准备,就连板仓繁的衣服也有。
又向前前进了二三十公里,摩托车的汽油差不多要耗尽了,陆山与雷冬合伙将废弃的摩托车推入深谷之中,惊起一阵鸟飞。
然后将身上所有有明显外部特征的东西都取下,或者换掉藏起来,其中也包括板仓繁那把武士刀,狗皮和军靴都烧掉,还有板仓繁那鼻子下面标准的日本男人的一撮胡须,陆山也毫不留情给剃了一个干净。
日本人本来就矮,中国人在这个时代个头也不算高,因此稍微改变了一下形象的板仓繁活脱脱的一个土疙瘩里刨食的东北农民形象,不过似乎有些猥琐,到真像坑蒙拐骗的土匪胡子。
毫无例外的,陆山还给板仓繁留下了定妆照,咔嚓一下,板仓繁不由哆嗦一下,感觉自己越来越偏离自己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了。
“来,笑一下,咱们这也算是中日亲善!”陆山不无恶意的笑道。
看着一边手里玩着刺刀的雷冬,板仓繁不得不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就是这张照片,却成了板仓繁战后炫耀的资本,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叫板仓繁了。
“从现在起,不准日语,要也只能中国话,最好是装哑巴,别耍花样,当然,你自己想死,我也不拦着。”陆山围了板仓繁一个所谓的解药,又告诉他这只能维持二十四时,时间一过,他还得吃。
大概是被陆山的手段给吓怕了,板仓繁一路上变得乖巧多了,老老实实的走在中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没有逃跑的企图。
此时此刻就算他逃回去,怕也是难逃军事法庭的审判!
没有地图,东北又地广人稀,好不容易才碰到了一个出来打猎的东北老乡,问清楚路径之后,三人这才继续上路。
陆山这边辛苦的往汇合地赶回去,沈阳城内可又炸开窝了。
日本陆军步兵学校军犬课课长板仓繁大尉和四名属下,在追剿逃犯的过程中失踪了!
另失踪的四名士兵和两具军犬尸体已经找到,唯独没有见到板仓繁大尉本人!
刚刚就任沈阳市长的土肥元贤二当即下令全市大搜查,结果知道找到了那名已经面目模糊的逃犯,身份不能确定,而板仓繁大尉却不见踪影。
西门卡子禀告,板仓繁大尉可能被两名身穿日本士兵服的中国人挟持。
结果就差十秒钟,三人假设摩托车冲出关卡,为此还损失了一位准尉和两位优秀的帝国士兵!
接二连三发生针对于日军的暗杀和劫持事件,土肥元这个老鬼子感觉压力空前大了起来。
看不到的敌人才是最最怕的敌人,土肥元甚至怀疑自己在满洲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出现了什么问题。
林队长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被打耳光,反正今后一段事件,他话都很成问题了。
板仓繁大尉被劫持,他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者,谁会知道支那人会这么狡猾,居然用了“声东击西”的计谋,生生的将他给坑害了。
土肥元给关东军特高课和宪兵队以及新组建的沈阳警察局下了严令,一定要将被劫持的“板仓繁大尉”从无耻的支那劫匪手中解救出来!
这一下本来就焦头烂额的宪兵队就更加乱了。
为了早日抓到劫匪和破案,土肥元亲自下令调集第二师团一个中队加强宪兵队的力量,听候一个叫仓冈繁太郎的日本人指挥。
另外还下令让卖身投靠日本人的大汉奸凌印清配合这一次行动。
但是他们似乎还没有弄清楚对手是谁,什么来历,一切都仿佛在迷雾当中。
一张大网似乎已经朝陆山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