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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下时间,回来之后,纪明月还能按照计划回家过个五一。
除此之外,其它的事情到都一切顺利。
运动会结束后,白桃也离开了m—1项目组。
而且颇为意外的是,在纪明月去美帝之前,白桃去找她单独聊了聊。
状态和之前的那个白桃,很不一样。
“助教,”白桃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下个学期,我就要出国了。”
“出国?”
白桃点了点头:“我申请了交换,已经成功了。”
她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我放弃了。”
纪明月轻挑了挑眉。
“我发现了,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他都只能看得见你。”
白桃抿唇,“有些事并不是我努力就能成功的,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优秀也很漂亮。
所以,我打算以你为目标,好好学习,充实自己,争取找到一个比他还好的男朋友。”
纪明月再次挑眉,语气淡淡的:“这还用得着‘不得不承认’?”
她轻轻撩了撩头发,“何况,我优秀又漂亮这件事,难道不是公认的吗?”
“再说了,这世界上哪里还有比谢云持更好的男人?”
“……”
白桃一瞬间就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
纪明月的确是优秀又漂亮没错,可她讲起话来,真的是太想让人揍她了。
白桃转身就打算往外走。
纪明月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讲话依旧没什么波澜起伏,听起来像是快睡着了一样。
“加油。”
白桃顿住。
她又转过头,看了看椅子上那个让她感情无比复杂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往外走。
只是临拉开门的时候,白桃停顿了几秒,说:“嗯。”
“你也跟他好好的。”
纪明月轻哂一声,没再说话。
白桃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不甘和酸涩,全都被她这样丢在了身后。
连带着她对谢云持,很多很多年的喜欢。
就当今天是个……
阅后即焚。
—
第二天,在谢云持出差还没回来的时候,纪明月就赶往了美帝。
到底是她生活了近十年的城市,虽说阔别了一段时间,现在还是觉得颇有几分亲切。
她见了导师,跟导师谈了谈m—1的具体进展,就又开始像读书时一样,没日没夜地泡起了实验室。
这个小实验的确不怎么耗费时间,何况纪明月这么拼,倒是比预计的还要提前了两天结束了所有的工作。
临近傍晚,纪明月喝了点下午茶,就在附近随便逛了逛。
搭车走了一段距离,纪明月又下了车,散了散步。
这附近好像是个居民区,来来往往,倒是有不少人。
各种各样的眸色和发色,除了英语之外,还偶尔夹杂着一些别的语言。
这里离学校并不远,所以倒是也有不少留学生住在这边。
沿着一排排住宅走过去,纪明月蓦地想起来——
好像她刚来这边读大学的时候,纪丰给她买的房子就在这里。
只是纪明月那时候觉得这附近不太便利,干脆就托人把房子转卖了出去,换到了学校的另外一边住。
嗯,纪明月边逛边想,在转卖之后她就没再留意过这里,现在看来,倒是比那个时候要便利了不少。
迎面走过来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都是金发碧眸,还推着一辆婴儿车,小婴儿正玩着拨浪鼓玩得不亦乐乎。
许是因为纪明月的容貌过于出色,小婴儿一看到她,拨浪鼓也不摇了,朝着纪明月“啊呜啊呜”地伸着手。
纪明月一哂,朝着这对夫妻点了点头,露出了个友善的笑容,又往前走去。
只是,她刚走出去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了那个妻子的呼唤声。
似乎是在叫她?
纪明月只觉得有些意外,回过头看了那对夫妻一眼。
妻子让丈夫推着婴儿车,她自己一路小跑过来,像是生怕纪明月走掉一样。
……真的是在叫她啊。
纪明月更懵了一点,看着女人在自己面前直喘气,她干脆主动问道:“你好,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女人稍稍喘过了气,先自我介绍了一下:“你好,我叫lora。”
纪明月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请问你是中国人吗?”
纪明月笑了笑:“是的。”
“那请问,你姓ji吗?”
纪明月的笑意顿住,微愣了一下。
看出她是中国人,那她毫不意外,毕竟黑头发黄皮肤,一看就是标准亚裔;可……
知道她姓纪,是怎么做到的?
lora脸上登时现出了几分惊喜的味道,又连忙追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很帅的男人,他叫……”
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幸好lora的丈夫推着婴儿车及时赶到,帮她补充了上去。
纪明月这次彻底愣在了原地。
念中国人的名字,对于外国人而言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所以,lora的丈夫读得极其不标准。
……
可她还是轻而易举地听了出来,那个发音是,
谢云持。
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我认识。”
纪明月顿了顿,“你们见过他?”
lora连点了几下头,再看向纪明月时,目光里就多少带了几分羡慕。
“他以前每年都会来这里,拿着一张一寸照片问我们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子。”
lora继续道,“刚才我就觉得你有些眼熟,你一笑起来,就跟照片上看起来一模一样了。”
“……每年?”
lora先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
“差不多连续来了有十年左右?”
lora征求地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丈夫表示赞同,“嗯,我们刚搬过来这边的那一年,他就来了。
前两年差不多一年来一次,后几年来得就频繁了一些,一年来个两三次吧。”
lora又笑了笑:“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找你,他一开始每次都敲我们家门,问你是不是住在这里。”
“……你们家,”纪明月只觉得有一座山压在自己心口,让她完全喘不过气。
她深吸了几口气,指了指其中一栋楼,“是住在那里吗?”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是她在毕业册上登记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