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没有什么不好,反而老夫觉得有负陛下了期许,惭愧的很呐。”
刘健细细品味,端起身前的茶水,品茗,砸吧嘴,略有深意的笑道;“好茶,好茶啊。”
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李东阳说的有理,这何尝不是陛下为前些时日的鲁莽举动而一种施恩了,谁不知道杨慎被他们所看重,这样看来,陛下不仅不是在斗气,还是在想要缓和跟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下的旨啊。
谢迁若有所思,听完李东阳的话,才明白自己怕又是误会了陛下,老脸有些挂不住,微微脸红,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一时适应不过来朱厚照的性格,还是李东阳这个老家伙慧眼啊。
李东阳看似分析的头头是道,要是他知道,朱厚照只是因为纯粹的对杨廷和的恶趣味,为了报复一下那个老家伙,不知道,李东阳还会不会把朱厚照看得这么好了。
而,回到家还在懵逼中的杨慎,一屁股坐在父亲的书房中,下值后,早就回来的杨廷和,见到他这么没有规矩,喝道;“为父平日的教导,你都忘了吗?何故如不知礼下人,擅闯为父书房?还不起来。”
杨慎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回了家,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笑着起身,道;“是孩儿一时心情激荡,失了礼数,望父亲赎罪。”
杨廷和还不知道他儿子入了一趟皇宫,已经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七品官身,毕竟圣旨是稍后下达的,内阁审议之后的旨意还在来得路上了,所以他不知情。
“你此次进宫可有为难,与陛下奏对如何?”杨廷和没有深究了,淡淡的询问。
观儿子眉宇间的神态,似乎没有什么不妥,让他松了口气,深感欣慰。
杨慎难得在父亲面前放肆了一会,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冠,学着下官见上官的态度,鞠手行礼;“下官通政司经历杨慎,见过杨大学士。”
杨廷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愕然看向自己的儿子。
“你你你、刚才说什么?”他讶然惊道。
杨慎嘿嘿得意笑着解释道;“父亲勿惊,孩儿今日入宫,陛下赐官身于孩儿,入通政司为经历官正七品。”
“你说什么?通政司经历,还是正七品!”杨廷和目瞪口呆,往日的镇定态度,也忘了,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杨慎疑惑道;“父亲大人,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在担心什么,这是大好事啊,怎么父亲确实这幅态度。
杨廷和想得却是,早年自己在东宫之时,得罪了还是太子的陛下,现在陛下这是要报复老夫吗?可吾儿何罪啊!
不亏是杨廷和,还真让他猜对了,人家朱厚照还真就是报复,只不过没有他想的那么狠,出口气而已,顺便恶心恶心老杨,至于罪责到时没有,想要拉拢他到时真的。
“父亲不必心疑,想必圣旨随后就到,父亲还是准备接旨事宜。”杨慎咧嘴笑道。
内阁拟议,六部合议下令,圣旨即刻生效了,第二日,杨廷和入朝,一路上都是道贺的声音,恭喜他的儿子得到圣上青睐,简拔入朝,人人羡慕啊,他老子是入阁的热门人物,儿子又得陛下圣恩提点,这是何等荣耀啊。
杨廷和虽然脸上高兴,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亲自入宫请见陛下,试探一下,其实,对于儿子当官,他这个老子,还是很高兴的,只是想着跟陛下有那么点黑历史而不安罢了,尤其是当今圣上圣心难测啊。
不得不说,朱厚照这一手玩的很好,算是歪打正着,不仅缓和了和朝臣的紧张关系,又赢得了杨廷和,这一重要臣子的心。
当杨廷和入宫请靓的消息传来,朱厚照已经等候多时了,今日不用议政,故此不在谨身殿,特意在宫中御花园散步,赏花,闻言,笑了笑吩咐刘瑾道;“请杨卿家到御花园,朕随后就到。”
一般来说,御花园是不可外臣入内的,有次殊荣的一般都是得圣眷的辅政大臣,比如三位阁老,他杨廷和还差了一步。
“奴婢遵旨。”
当他得知陛下在御花园见他的时候,心中那一点疑虑更甚了,御花园可不是他可是有幸进去的,哪里出入的都是宫女后妃,他一个外臣,孤身一人去见驾,却也于礼不合,想了想,他开口试探着问刘瑾道;“刘公公,陛下近日心情如何?可否告知,本官感激不尽。”
杨廷和虽然不喜刘瑾的献媚讨好,却也不想得罪这个太监。
刘瑾掩嘴笑道;“杨大人,皇上近日心情不错,吃的好,睡的也好,杨大人不见皇上都出来散步了吗?”
杨廷和舒了口气,道谢:“多谢公公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