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将来肯定是会进宫的,待会咱家要小心着说话,可不敢得罪咯。
朱厚照大摇大摆的走在前方,自从他搞了个扫黑除恶的旨意后,京城,真的好了许多,至少那些沿街乞讨的情况没有了,养济院里的那些孤儿越来越多,这些孩子总要安置,一拍脑袋,就有主意了,铁鹰卫是怎么来的,先帝不就是收拢孤儿和战场上死人堆里寻来的,他们的忠心不用说吧。
现在铁鹰卫已经出现在朝野的视线中,再也不是暗中听命天子的人呢,那么就需要再培养一批,而且,热武器的研发,也已经开始在皇家制造局打造了,只等人上手试验效果了,这些孩子都是好苗子啊,没有固定思维模式,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可比已经习惯冷兵器的士卒要好用的多,就你们了。
一个神秘的枪械营,就这么出现了,朱厚照给他们特意制定了一套完善的训练制度,完全按照前世他业余爱好的军事知识来模拟训练的,用不了几年,这些小家伙们,就是一个个恐怖的战争兵器了。
朱元璋给百姓的福利好啊,养济院,就是负责收留,孤寡幼孩童的官办福利院,漏泽园,就是大明朝廷官办公墓,专门处理无人认领的尸骨,朝廷出钱将其安葬,惠民药局,就是大明朝廷的免费医疗院,可以免费看诊和领取药品,这些机构的成立造福了多少大明的百姓,谁敢说朱元璋是暴君,老百姓可心中雪亮着呢。
现在,在朱厚照手里尤其发展的前所未有,并且下达了严格标准的现代化监管制度,如果出现懒政,怠政,苛政,欺压百姓等情况,一经查出,立刻革职查办。
一系列手段让人眼花缭乱,但是却没有大臣站出来反对这些政令,因为朱厚照都跟他们讨论过了,三位阁老首先就赞同,陛下想要为大明天下做事,他们能不答应吗?自然是举着双手赞成的,那么三位阁老都赞同的事情,他们要反对吗?自然不反对啦。
朱厚照在朝臣眼中,还不算一个成熟稳重的合格皇上,或许很聪明,就是太过肆意妄为,想一出是一出,但要说起民间,那就不一样了,有锦衣卫安排的人,在整个大明四处传播着皇帝事迹,他每下一道圣旨,就有锦衣卫暗卫的人,传播宣扬天子的政令,对黎民百姓的好处都有哪些,就像是前世的电视播报一样,到处宣扬,连乡下都不放过,可想而知在百姓心中,他是何等的圣明。
可是现在这位圣明天子,却要去做琼楼浪了,要是被下面的百姓们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也许他们才不会管你这些吧,只要能吃饱肚子,天子爱干啥干啥,又没碍着谁。
“前日你收了府上的定银,现在你敢反悔,今天你要是不把契约拿出来,咱们就去京兆府衙门说理,你自己想想。”那张府管事的嚣张的道,身后跟着的府中七八个下人,上前一步气势汹汹。
老鸨可不是善男信女,闻言,心中嗤笑,告我?你以为京兆府是你府上的茅房,想进就进啊,比人多么,你能多的过十万大明锦衣卫?呵呵·····。
“张府管家有话好说嘛,老娘我是拿了你的定银,可我只是答应帮着说和,没说定了今日,怎么着,难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用强不成,花娘不答应,谁也不能带她离开琼楼一步!”老鸨也撒起泼来了,单手叉粗腰,指着那张管家道,寸步不让。
正在这个时候,朱厚照风度偏僻的摇着折扇,身后跟着刘瑾,一步跨进了琼楼,似笑非笑的看看老鸨,又看看另一边数人,轻笑随意的问道;“是谁要抢花娘?”
他在门口听了个大概,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连朕的女人,都有人想要染指,简直是胆大包天。
刘瑾身上气势一起,站在朱厚照身前,这个时候,该他表现了。
“我家公子问话,听见没。”他双眼看向众人,所有人都被他身上的煞气吓到了,齐齐后退。
刘瑾五大三粗的外貌,加上一身的武艺,确实有够吓人的,那是那些府中下人可以比拟的。
老鸨看到他忽然进来,总算回过神来,惊喜叫了一声,“哎哟喂”这不是朱公子嘛,您可算是出现啦,我女儿她呀,可是对公子你日盼夜盼,总算是把你给盼来啦,四儿啊,还不快带朱公子进花厅伺候着,快去请花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伺候着。
摄于朱厚照忽然出现和他身边下人的气势煞气,张府的下人顿时气势全无,一声也不敢吭了,看着朱厚照大摇大摆的去了后院。
老鸨见到朱公子回来,算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替花娘高兴,总算没有看错人。
“回去告诉你们张大人,就说老娘我说不动花娘,要是他真有那个心思,就自己来试试,不过,老娘好心提醒一句,花娘已经名花有主,就是刚才那位公子,你家大人要是惹的起,就只管来。”老鸨顿了顿,自怀中有些不舍的掏出一张银票,一千两的定银。
“拿回去,老娘可把银子还给你家大人,请吧。”老鸨叉着腰,指着门口。
张府管家带着收下和银子,怒不可解,可是他真的不敢放肆,不然,那就是在给大人招祸,匆匆带着银子赶紧离开了琼楼,灰头土脸。
回到府中,他将这些告诉了张彩,张彩想了想,也摸不清楚那个管家形容的少年人是个什么人物,但是带管家说出那个少年姓朱,叫朱寿后,他就兴奋了,那个和王公的公子有隙的少年,不就叫朱寿,听说那少年还是此次的状元榜首,好消息啊,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那纨绔王公子,把柄就有了。
当他把消息送到王公府上后,王公的小儿子听到后,顿时喜不自胜,朱寿这个他一听就讨厌的名字,终于又出现在琼楼了,好啊,太好了,他立刻去寻了其他人,告知这个好消息。
要是以前,朱寿还是状元榜首的时候,那他们还会有所畏惧,现在嘛,你一介白身,难道还想跟我们斗,整不死你。
几人商量过后,都自动忽略了王景隆,因为那家伙现在低调的很,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一样,他老子自从挨了廷杖口,他就几乎不怎么出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转了性子。
他们先派人去通知了礼部郎中,又去了京兆府去琼楼拿人,要是被这两位抓住了,别说十年了,功名都给你革了去,读书人去青楼,罪名可大可小,主要看抓你的人,心情和动机,就比如现在,明显的背后有人指使,那么对不起了,你倒霉了。
“小姐小姐,快来谁来啦。”丫鬟大呼小叫在二楼窗前,指着院中叫着。
花玉容跪坐于那张朱厚照带来的古琴前,用一双莹白的玉手,小心的拂拭上面的灰尘,其实干净的一尘不染,只是,这是自己喜欢之人送来的,自然格外珍惜,睹物思人。
“谁来啦!”她有气无力的道。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道:“啊······你是说~你是说,朱公子?哎呀,快给我梳妆,我不能这样见公子,羞死人啦。”
可是丫鬟坏笑道;“小姐,来不及了,朱公子已经上来了。”
“啊~,你快去帮我挡一会儿,告诉朱公子,我梳洗一番,再去请礼,快去啊。”
“是,小姐。”
楼下,朱厚照已经朗笑着道;“朱寿请见小姐一面,不知小姐可愿意一会,再为我抚琴一曲否?”
小楼上,本已经激动的眼眶微红的她,他来了,他真的来了,这次要带我走吗?
可是当她听到朱寿的话语,顿时又变回了那个名满京师的佳人才女,朱寿还是那个朱寿,一定喜欢她的琴,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别恨迢迢千里余,天涯何处觅音书,花间羞见双双蝶,水上愁寻六六鱼。
奴家愿意一生只为公子一人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