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大隐于市

两人去品尝当地美食。

    两位枢机大人则领着本初和林悦余，穿过一片用于公共告解的室内广场，准备坐电梯上到顶层去见牧首大人。

    “咦？你是，你是——花老师！”本初忽然站住，激动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年轻女人大喊。

    那女人甩给他一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转身就要走开。

    彼得也说到：“咦？这不是秋溟吗？回来了？本先生怎么叫你花老师呢？你还当过老师？”

    那女人看到是彼得枢机叫自己，不情不愿的停下来，点头行礼道：“彼得枢机，石生枢机。”

    本初大叫着：“哈！我就说我不可能认错嘛！果然是您，德艺双馨的花老师！真是美好的回忆呢，午夜梦回之时，多少个孤寂的寒冷夜晚，都是花老师温暖了我的心灵。”

    那女人使劲瞪了他一眼，愤怒的说：“你认错人了，请不要乱说话！”

    彼得也说：“对啊，本先生，这位是牧首大人的掌上明珠，独孤秋溟小姐。据我所知，她可没当过什么老师。”

    本初顿时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女人虽然身穿朴素至极的白色长裙，脸上也没有化妆，像一朵纯美的山茶花。可是那眉眼、那身段，跟他过去透过屏幕欣赏的那个妖娆多姿、放浪形骸的女人分明就是一个啊。那个曾经被称为“野玫瑰般性感，波斯猫般慵懒”的网络女神，会是一个宗教牧首的女儿？

    “抱、抱歉，可能真是我认错人了。”

    “秋溟小姐，这位是本初先生，这位是林悦余女士，两位都是教廷的贵客。我和石生枢机正要带他们去见牧首大人，你如果有时间，不如跟我们同去。”

    独孤秋溟冷漠的说道：“那就不必了，您也知道，我对教会事务一向没什么兴趣。诸位请便，我告辞了。”说完特意向林悦余点了点头，却看都不看本初，转身离开。

    显然，本初是把她得罪的狠了。

    石生枢机摇头道：“秋溟小姐任性惯了，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话说你们教会里，连牧首都可以娶妻生小孩吗？”

    “哈哈——”彼得笑了一声：“我们顺应时代特点和信徒意愿，是不禁婚嫁的。咱们得快点了，牧首大人已经等了好久。”

    林悦余悄悄扯着本初，坠后两步，在他耳边轻语：“她是什么‘老师’啊？是不是网络上那些扭来扭去，什么都给你看，色色的那种？”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人家只是穿的比较清凉而已，又不是什么都不穿。花老师在社交媒体上很有名的，比很多明星的人气都高。”

    “哦，是吗？那我怎么没听说过她。”

    “男人女人关注的能一样么？再说，想参加人家的直播互动，可是要付费的。”

    “咦！”林悦余一脸嫌弃，“还说不是，想不到你还喜欢这口儿。可惜了那么水灵的一个姑娘，干嘛要干这个？”

    “啧！你别乱说啊，花老师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德艺双馨呐，德艺双馨你懂吗？”

    “咳咳！”

    彼得使劲咳嗽了两声，打断两人越来越危险的对话。老狐狸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微笑道：“牧首大人本名叫独孤山月，是祁连人氏，早年来到阿尼，不久即投身教会事业。可以说教会能有今日局面，大半是独孤牧首的功劳。如今教廷里，对教典研究之深，对教史追溯之远，无人能出牧首之右。本先生和林博士也都是通贯古今的达人，一定会和牧首相谈甚欢。”

    乘坐电梯上到最高层，走廊尽头是一扇有着金色门饰的木门。彼得推开房门，说道：“牧首大人，两位客人到了。”

    木门之内，是个平平无奇的房间，60平米左右的开间，却有三分之一的空间被高大的书架占据。在木色书架的环抱中，有一张腰果形的办公桌和一张办公椅，书桌上摆放着传统的文具和纸张，竟没有电子产品的存在。

    桌后，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老人长身而起。他有着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除了眼角和鼻子两边，几乎没有皱纹，即使是当下仍算得上是一位美男子。他看起来比彼得和石生都要年轻许多，只有那双深沉犹如星空的眼睛，才显露出他是与另外两人同时代的老人。

    独孤山月看着众人进来，没有第一时间说话，目光在其他人身上稍稍掠过，便长久的停留在本初身上。

    几乎有10秒之长，众人才听到他开口说话：“这真是一场跨越时间长河的会面！我很荣幸，这种殊荣落在我的任上，‘真人教’欢迎您的归来，神使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