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伊莲翠的眼睛在银白色的世界里闪耀更明亮的光芒:你想离开这里?
如果不想离开,杰拉何必死?玺克勾起嘴角。杰拉是一个挡到他的学生。玺克在他的早餐里下药,当着全学院学生的面前让他死。玺克说:谁不想当上教师?
不是指当上教师,离开东方学院。你想离开黑夜教团。伊莲翠凝视着玺克,平时那副挑衅的微笑难得没有出现。她的嘴轻抿,却没有使力;她的眼睛微睁,却没有张大;她微微低头,却没有收下颔。
玺克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自己在这瞬间,一闪即逝的看见伊莲翠的真心。他看见了,她那双眼睛总是看着权力和地位,除此之外的目光只分给玺克。
所有人类里,只看着玺克。直视着、专注的,仔仔细细的接收每一道从玺克身上上反射出来的光辉,好捕捉玺克的身影。使她那双像是红色石榴石的双眼有了人的感觉。
伊莲翠的眼睛最早不是红色的。她因为太常和恶魔共处导致眼睛颜色改变。最早是什么颜色,玺克已经记不得了。或许,伊莲翠自己也记不得了。
这里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想走?伊莲翠问。她用带着些许憾恨的语气说话。玺克隐约明白是什么事情让能够呼风唤雨的她感到怨恨,但是他不想说出来。伊莲翠继续说下去:这里什么都有。力量、金钱、地位!只要你愿意,都是你的。
这是伊莲翠第二次对玺克提出邀约,玺克隐约明白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玺克说:对我来说这里什么都没有。玺克说:所有东西都在外面。玺克不担心伊莲翠把他说的话转述出去,他知道她不会说。而且,以他俩如今这么接近的地位,彼此指控已经没有意义。依照玺克的选择,他们只能以真本事决胜负的时刻,离现在或许不会太远。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玺克又说了一遍。
伊莲翠已经不记得在来到这里之前,自己是什么样子了,可是玺克还记得。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异,也是决定性的差异。
伊莲翠问:不管有什么理由,你都不会留下来?
不管有什么理由,我要当上教师,离开这里。玺克把话题拉回正常范围,对着伊莲翠微笑。
伊莲翠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好像想把玺克的笑容永远留在眼睛里。
把玺克永远留下来,陪着她。
她的嘴动了动,但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之间差距如此的大,以至于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在这世上有些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就是其中一件。
就算有真心,就算有祈求,一切于事无补,真实无法改变。
不爱就是不爱。
在那之后,新学生舒伊洛奴来到东方学院。再之后,东方学院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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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伊卡玛对着二十岁的玺克说:我的半身没有说出口的话,一直保存在我心里。
伊卡玛的头颅化作一团火焰。莉丝娜跑过来,抓住玺克的脚踝把他拖走。
因为倒着拖的关系,玺克插在包包边缘的掉了出来,他伸手抓住。
之后这个地方闹哄哄的,法师部队跑来跑去,讨论着各种事情,像是:奇茅已经抵达医院了,没有大碍,医生说伤口都可以再生。太好了。
阔霍盖姆凯惹勒的尸体和一条鱼的尸体一起砸得烂烂,恐怕没办法分开干净,连鱼一起整个送去验尸可以吗?火葬大概也要一起烧了吧。
上面刚过来通知,要求即刻恢复有照法师的光明之杖单位免费通话优惠,不然就炸了艾太罗魔信。我们要顺道执行吗?请不要当真。不过免费优惠恢复定了。
人脸水母好像没办法解除招唤,现在还在接线室里游荡唱歌。不会变成企业吉祥物吧?不要沿着魔话系统跑出去就好,快点把替代法阵换上去!
大厅那里来了一堆要在诺皮格葬礼上演讲的人,要不要请他们先回去,等阔霍盖姆凯惹勒的葬礼再来?
玺克坐在一边,背靠着墙壁看。他来这里第一天捡到的,总算是把它看完了。
的最后一页写着:我走出屋子,它已经烧到只剩下焦黑的骨架了。我无法分辨出我所踩过的焦炭究竟是什么。屋外有一大群围观的人,他们看到我从烧个精光的火场里走出来,都惊讶的看着我。
我无法告诉他们我来自哪里,我曾走过的地方似乎和他们所处的不在同一个世界里。我明白,我所经历的一切写在里似乎还能让人接受,但要告诉别人这些都是真的,谁会信?我让自己成了一只不可能存在的怪物,只能出书惊吓世界,却不能真的在他们日常生活里现身。
我看着人群,在其中看到了他。他看了我一眼,就离去了……
还以为事情终于结束了,已经解决的人居然还在,脸上还带有主角造成的火伤,露面完后就消失无踪。这是个已经用到烂的惊吓读者手法。
玺克举目四顾,恶魔伊卡玛的头颅燃起的火焰已经熄灭,那个地方被法师部队用黄绳圈了起来。
幸好,这次不会再像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