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楼的门足足有八扇,如意和银宝正进门时,旁边也正好走出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中间一少女,那名女子身穿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华服,头上插着一支丹凤朝阳钗,面容十分美丽。气质高贵如兰,举止雍容得体。
如意随意一看,倒是看到那女子身旁有一名丫鬟打扮的,却十分面熟。她心里疑惑,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看到她们出门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车旁还有侍卫林立,看来非等闲人家。
她偷偷向送她们出门的伙计打听,伙计说:“这位是当今圣上的福云公主,因为体弱,一直养在深宫不曾见人,听说很是讨万岁喜欢。”
一直到了晚上,归置行李。银宝拿出了那盏去年元宵节刘敏中猜谜赢来的那盏灯笼,如意才霍的想起,那个丫鬟不就是朱剑锋身边的柔云吗?只不过自己只见过她两次面,所以就没有印象。
柔云怎么又去伺候了福云公主?这事还真是蹊跷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敏中就去了铺子,如意在家料理家务顺便看着银宝。
一天,如意买菜回来,推门进屋,就看见银宝满身灰尘,衣服也被撕破了。这一看就是和人打架了的。
她生气的问银宝,是和谁打的架,为什么?不是说初来此地,不要在外面惹事生非吗?
银宝觉得很委屈,外面街上的孩子们欺负他新来的,几个打他一个,他能不还手吗?
要不是一位年青叔叔路过说了几句,他还要吃更大的亏了。
如意看到银宝还不知悔改,声音就高了些。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如意停住了斥责,打开门,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含笑站在门前,身穿一身竹布长衫。
如意还没开口,那人就自己先说了:“我是住你家隔壁的,我姓孙,叫做孙文举,是这样的,其实你实在不该怪你小弟,我今天路过刚好看到,那几个孩子合伙打你弟弟一个人,你小弟是完全没有错的。”
如意顿时觉得羞愧,连忙请他进来坐下,然后说道:“真是多谢您了,还要让您为我小弟的事费心。”
孙文举含笑摇头道:“没什么,大家都是背井离乡的人,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他举止彬彬有礼,谈吐也进退得宜,况且又是为了银宝的事来,实在是热心快肠之人。
银宝在一旁悻悻对如意埋怨:“这下子,姐姐总该相信我了吧!”
如意正色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姐姐当然知道你不是撒谎,只是我们到底不是京城里的人,才到这里,应该小心行事。再说,你这刚开始就和他们相处不好,日子长了怎么办?”
银宝撅着嘴巴说:“反正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回家的,这里不好,我想回家了。”
如意觉得好笑:“才刚来就要回去,那可不行,受了气就要回家,真是没志气。”
孙文举也在一旁笑着劝银宝:“没关系,混熟了他们自然就不会欺负你了,再要打你,你就狠狠的打回去。”
如意听到这话看了他一眼,意识到如意的眼神,孙文举自嘲说:“怎么,我是不是教坏了孩子?”
“没有,没有。”如意慌忙否认,为了表示自己丝毫没有怪罪,反而讨好他:“你说得很对,既然被人欺负了,就得还回去。”
孙文举哈哈一笑,主动给如意解围:“好了好了,我也不说了,我走了,有事找我啊,我就住隔壁。”最后一句是对银宝说的,还对他挤了挤眼睛。
银宝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晚上,如意把这事告诉了刘敏中,刘敏中于是带着银宝过去又谢了一道。
一来二去的,他们就熟了。
孙文举是雍州人,家中小有薄产,因为父母双亡,他孤身一人毫无牵挂,于是四处游历,过完年后刚到京城,因为听说今岁开新科,他也略通文墨,京城友人也串啜他留下,于是他也就没走。
他孤身一人,刘家于是就常邀请他过来吃饭。
这一天,如意又买完菜回家,刚到门口,放下菜篮准备开门,迎面突然吹来一阵风,卷起地上的灰尘,正好吹到了如意眼睛里。
她一时难受得要命,揉了半天还是觉得眼睛刺痛得睁不开眼。
旁边似乎有人站在身旁,是孙文举,正好也回家,看到如意买了菜却不进门,问她:“怎么眼睛被风沙迷住了。”
如意难受的眨了几下眼睛,却感到刺痛。
孙文举忙制止她:“还是别揉了,看你眼睛都红了,来,钥匙给我,还是先进门用水洗洗吧。”
他接过如意递过来的钥匙打开了门,一手拿起地上的菜篮,一手牵着如意进来。
他问道:“银宝还没回来啊,今天又出去玩了?”
如意点头说:“是啊,自从他和附近那群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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