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岁的女子就站立在他的门前,另一人落在她身后两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一个汤盅,拿瓦不明白她们要做啥。
“这位姑娘,你这是……”不用猜也知道是钟家人,只是她要做什么,拿瓦就猜不着了。
“公子,奴家钟淳,亲手炖了鸡汤,公子赶路辛苦,特意送来给公子补补身子解解乏”。
“鸡汤?”拿瓦觉得好难理解,他跟他们又不熟,用得着这么上赶着么,不过,鸡汤,还真饿了,一碗汤面可管不了多少时候,普通食物可跟青云泮的东西不能比。
哪有女孩子家一上来就报自己的闺名的,这大晚上的,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往男子屋里送东西,这做派明显没安好心啊,可拿瓦不懂啊,他的生活世界很简单,亚拿族人之间没有这些弯弯绕绕,后来跟着小姐生活就更简单了,尤其是这些年一直在青云泮和蕙城之间往来,更加没接触过这些丑陋的东西,他哪里知道男人也是要防着被人侵犯的呢,当时还很感激地道,“给我炖的汤?那你给我吧”。
钟淳一听,心下高兴,“那我给公子送到屋里吧”她从婢女手里接过托盘就往屋里去。
人家一番好意,拿瓦也没理由阻拦,侧身让开门就让她进去,可是由于门槛高,裙子长,钟淳脚一绊,整个人就向拿瓦扑过来,拿瓦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住,主要是不想让那盅汤洒在自己身上,哪知钟淳象没长骨头般整个身体由前倾转为后倒,直直地向拿瓦怀里倒来。这就让拿瓦有点不爽了,正要发力将其推开,就听青烟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拿瓦,你们在干什么,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竟然跟她搂搂抱抱,我要告诉小姐去”。她现在对钟家所有人都没有好感,正厌烦着他们呢。
她想到可能丢失火雀的地方赶紧跑来告诉拿瓦,却让他看到了这样一幕,真是晦气。
“青烟”拿瓦撤了手上的力道,赶紧去追青烟。
钟淳全身地贴着拿瓦,就等着他将自己一把抱起来往屋里去,然后丫鬟跑去叫人来捉奸,就不怕拿瓦赖账了,谁知道被这个女人给搅黄了,真晦气。
拿瓦的手一撤,钟淳整个身子失去了依靠,整个人直接就往地上倒去,手里的托盘失去平衡直接砸在她怀里,汤盅歪斜,汤水洒了一身,盖子滚了好几远才停下,钟淳简直气死了,不仅疼还丢人,而且,这个姿势实在不雅。
女人对事物对感情的认知和男人是远远不同的,同样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的青烟,一眼就能看出钟淳目的不纯,这是本能,不需要学习训练,而男人则以为人家是好心给他送汤,还感激得不行。
“拿瓦,你不会被那女子给迷住了吧,真要食人间烟火了?”青烟见拿瓦追来,就停下脚步等着,她当然不相信拿瓦会有什么歪心思,只是那女子也太可恶了,拿瓦这缺心眼儿的,别着了她的道。
“她说炖了汤给我,我想着反正也饿了,人家一番好意,就一盅汤,不喝白不喝嘛”拿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那汤里加了迷情药,你要真喝了,那你就惨了”。
“那怎么会呢,那些平常的药物对咱们能有什么用”拿瓦不以为意,别说迷情药,剧毒药在他们仨人身上也没啥用处。
拿瓦辨别不出药里的东西,但药对他没用处,故而也没在乎,今天要不是因为拿瓦,青烟也懒得去分辨。
“可她居心不良,而你允许她靠近,就是你的错”。
“我哪知道她怀着鬼胎,只是,她为何要给我下迷情药,这些药对咱们又没什么用”拿瓦不解了,钟淳这么做为的是啥。
“嗤,她看上你了呗”,青烟退后一步,鄙笑一声,“我家拿瓦年方二十,俊眉朗目,翩翩佳公子,正是闺阁女子倾慕的良婿呢”
“青烟,你何故打趣我,咱们以往住蕙城,为何没这种事发生”。
“以往啊!”青烟想了想,以往确实没有,“因为以往没有这样的机会呀,咱们以前都是来到蕙城后新买宅院,可这次和钟家人共处一个屋檐下,才一天呢,就被人逮到机会了”。
二人说着话往小姐屋里去,连拿瓦都被人盯上了,那他们两个女子更免不了被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打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