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并不敢真正得罪什么人,他会被人杀了,怎么可能呢。
“昨天晚上,在后德胡同里,当时我们从酒馆回家,一路上后面都有人跟着,我们也没在意,谁知道走到后德胡同时,后面的人自己打斗起来,然后我和舅舅不知怎样被人打晕了,等我们早上醒来,天已经快亮了,然后发现我爹被割了喉咙躺在血泊中,他被人杀了。”马原安简单述说了下经过,边说边抹眼泪。
“报官了吗?”程楠锐此时反倒平静了,马宏平竟然真的死了,还是人被死的,想来是嘴欠惹到硬茬了。
“报过了,母亲说叫我来给程伯父禀报一声,我就来了”
“原安侄儿,我家里老太爷今早刚过世,现在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你现去账房支50两银子,先回家给你爹办后事,管家,管家”他说着又高声呼唤管家:“从账房里支50两银子,叫两个伙计跟着原安去马府使唤”管家应声出去了,他又转头对马原安说:“我一会儿叫你二哥过来看看,好好安慰安慰你母亲,等官府的消息,去吧” 程楠锐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银子不够你再来拿”
马原安跟着德叔走了。
程南锐的疲倦已一扫而空了,他感觉到有什么事正在悄悄酝酿中,而他却无法捕捉究竟是什么事,这不行,做牙行的,靠的就是消息灵通,思维敏锐,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把儿子程令琪叫来:“琪儿,你向来仔细,去马府看看,仔细了解清楚马宏平为什么会被杀。”
然后他又把大儿子叫来:“乔儿,府里的侍卫,现在有多少人在,带了多少回来?”
“20人,因为没什么事,也不想太张扬……”
“够了,凑合也行”想着还要帮拿瓦搬家的事,竟然全都凑到一起了,一时竟有点焦头烂额的。
程楠锐抬手打断了儿子的话,想想觉得人手还是太少了,钟家那一帮人可不是吃素的,“你赶紧再调一些人手回来,不少于100人,要身手好些的,然后再去查查,天黑前,我要知道是谁杀了马宏平”
程令乔领命,骑了快马出城去。
蕙通牙行里,钟旭明没有等来马掌柜,也没等来东家,他只得跟小二说找房子的事,小按规矩将他的要求都记下,然后客气地将他送出了门。
按往常马掌柜早该到了,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来呢。他向马宏平来的路上瞅了几眼,也没看到人影,只好独自守着柜台。
钟二叔忧心忡忡地往回走,这马掌柜也没见着,房子什么时候能找着呀,今天找不着,明天可就是三天之期了,该怎么办呢。
边走边思考,不小心就直接撞人身上了,“没长……”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发现撞的人是程家大公子,立即堆上笑脸,“好巧,程大公子,我刚到你们牙行去了……”。
“钟二老爷,小子有点急事要去处理,回头再给您老赔罪”程令乔作个揖,就脚步匆匆地往唐富贵的家来。
他刚出城安排人去侍卫营调人,自己转回头要去查马宏平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