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从你那露水姘头的枕头下面。”王靖邦把卜文写的信折叠好放到怀中,又走到床边看到潘明元的脸色灰白,气息微弱,拉着他的胳膊摸了一下脉搏弱而慢,他从小在道观长大,识的一些药理,心里清楚潘明元挺不过去。他和潘明元认识两年不到,但也受了他许多照顾。
不管是谁坐在这个位置,面对会城空虚无守的情况,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攻城机会。他从小就知道人生无常,也念了三十年的功课修身养性,自认已经看淡世间的一切。可笑他人到中年竟然起了七情六欲,本想哄得人家姑娘一生一世,谁知到头来竟然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天一早,王靖邦守在潘明元床前,看到他吐了一床五脏流出的污血,之后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大限将至,席地打坐念经。
钟有才过来了,看到王靖邦这般作为,气的指着他的头顶骂了一通。“猫哭耗子假慈悲,不用在这惺惺作态,带着你的兵符,带着你的兵趁早离开大堰城。”
半晌,潘明元彻底没了呼吸,王靖邦念完往生经文,从地上起身,对着潘明元的尸身行了一礼:“众生皆有生老病死,潘兄好走。”
说完看向一旁痛哭流涕的钟有才:“钟兄,好自为之。”转身出了县衙大门。
钟有才低头痛哭,一边使眼色给身边的侍从:“跟着他,看他想做什么?”
王靖邦从县衙出来后,来到大军驻扎地,找到跟着自己的几名兄弟:“我要去会城找李东风,李东风和手下士兵同吃同住,待兵如待己,你们愿意跟着我一起去的,收拾东西跟我走,若是想留下的,留下就是。”
他坐着双驾花梁宝车,带着青衫送来的首饰、白银,出了西城门往李东风驻扎地去了。宝车刚出城门,后面陆陆续续追来万名士兵,簇拥着宝车一起往飘着李字的大营走去。
李云在大营门口远远看着过来的这么多人,通知军中士兵做好迎战准备。
等离的近了才发现虽然来人人数不少,但非常凌乱且没有组成队伍,都围绕着中间的一辆双驾马车。李东风刚睡醒,正在吃饭,李云拿不定主意让人赶紧去请李东风来大营门口。等李东风来到门口的时候,王靖邦已经走到了近处。
“有大军攻城是吗?领军之人是谁?”李东风看着外面乌泱泱的人群问道。
李云摇头一脸难言之色。“说话,别做出一脸拉不出屎的样子给谁看。”李东风睡的浑身难受,看谁都不顺眼。
“营外之人是王靖邦,他说是来投降的。”
李东风看向李云,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来投降,带着两万人来投降。让他的人把武器扔一边,身上的盔甲都脱了。”
有嗓门大的士兵站在军营门口对着远处喊话,2万士兵听了之后吵嚷了一会,陆续帐篷升起来,地灶做好要开始做饭了,顺着八卦图一样的布局就地安营扎寨。
李云抬头、低头,抬眼、阖眼对着李东风做了好几次,李东风看到他这副样子又急了:“我不是瞎子,别磨磨唧唧和娘们一样,有话就说。”
李云咽了一口唾沫,玄妙莫测的对着李东风说了一句:“王靖邦刚刚派人来说~说~他是青衫姑娘的~郎君。”
李东风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对着李云又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王靖邦说他是青衫姑娘的郎君。”
李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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