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气鼓鼓的比了一个五:“问文文要五百两,问长庚哥要一千两,真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眼见文文哭的泪水似雨珠子一般往下掉,青衫拉着文文的手,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五年前你婶娘就把你卖给了牙婆,你和她就没了关系。如果她对你好,这门亲你认便认了,她对你不好,何苦要忍她。”
青衫拉着文文来到门前:“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你看看院中的人,不管是长鸣,天江,还是周成,孙庆,随便说一声,保管你婶娘乖乖的一句大话不敢说。”
文文和潇潇常年在将军府中处理政事,不知不觉间她二人已经来到了权力中心,却心思纯净。青衫第一次点破,潇潇想了一会,捂着通红的脸:“我和那个婆娘大嚷大叫,岂不是丢了姑娘的脸。”青衫看着潇潇悔悟的样子笑起来。
文文看着院中来往的六房人员,又转头看看青衫,抿唇点头:“姑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几天你先想想,想好了吩咐下去就是。”青衫说完便坐下处理政务。
青衫明面没管,事后偷偷问过长鸣,长鸣调查一番确认文文已经处理好了此事,便不再提。文文和张长庚的婚礼也提上日程,张家找人算了日子,清安三年十月二十八,良辰吉日,适宜成婚。虽然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但总算喜事一桩,院中的人都熟识,总爱拿这事打趣两人。
正月十五元灯节,上午,胡洲回来了。
这个时代靠指南针和舵手经验判断方向,能平安回来非常不容易,胡洲黑了,瘦了,也显得他更加成熟,青衫乍一看见胡洲,高兴的满眼含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人对视很久,一切尽在不言中。
中午,长鸣安排了一桌好饭给胡洲接风,青衫交待:“长鸣,今日破戒,给胡洲接风,上最好的五香酒。”青衫吩咐道。
胡洲在饭堂中手舞足蹈的给众人描绘南洋的情形:“黑皮肤的人,只有眼球是白的,手心脚心泛黄,其余的地方都是黑色的。你们别不信,我眼看一个黑色小伙子在水中游了半天,一直没褪色,这才相信,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我带了两船好东西,刚上岸就被抢了一船,东南之地的人真富有,只怕东西买不到,从不担心叫价高买不起。”
李御问道:“你就没有给我们留些,让我们也涨涨见识。”
“你小子几年不见,知道打趣你胡哥了。东西在后面呢,进了九龙城我才快马加鞭赶回来,在别的地界我寸步不离,一直在旁守着,有三名富商叫价要买,我都没卖,就想着运过来让你们看看。”
长鸣也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这么稀罕。”
胡洲摇头:“现在不能说,容我先卖个关子,等两天东西到了你们猜一猜。”
晚上,知道胡洲回来的人更多,学舍的,军营的陆续来了几十人,厨房的人忙的团团转。这边饭还没吃完,长鸣在院中堆了一个两米高的火堆,上面架了一只全羊,半扇猪,另有鸡鸭无数。这一夜将军府灯火通明,彻夜不眠。
两天后,胡洲从南洋带来的物件到了。一辆马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柜子,打开层层包装拆开第一件,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人高的五彩缤纷的珊瑚,珊瑚的触手往外绽放着,像一株开满鲜花的树。
青衫围着珊瑚转了一圈,发现珊瑚长非常完美,千里迢迢运来整体上下没有丝毫损坏。杨开轩和青衫一样,围着珊瑚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