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值深秋,傍晚的天气已经寒意十足,一只老鸹扑腾扑腾的挥动着翅膀,哇哇的在山谷里叫了几声,它在石头上跳动着,想要寻找着几只秋老鼠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难不死的江潮逐渐的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刚有了一点的知觉,他便感到全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疼痛难忍。特别是那一双脚被已近成了变形金刚的车头夹住,更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遭此大难,此时的江潮反而格外的清醒,他查看了一下地势,发现自己正随着那一堆废铁躺在一条小河沟旁,身边乱石嶙峋,淙淙溪水夹杂着他的血液肆意的流淌着。
人在危难境界,总能发挥极致,他突然想到要寻求救助,他开始扯破喉咙的喊着救命,哪知道喊了半天,那上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后来他才清楚的认识到,这样高的悬崖上面,尽管还能听到一些车流呼啸而过,但是想要在下面喊叫着人来救命,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绝望之余,江潮想到了手机,于是他开始在车厢里面胡乱的抓着,寻找手机掉到哪里去了。祈祷老天保佑,但愿手机还在车厢内,没有伴随着破碎的玻璃滚落出去。
江潮在里面胡乱抓了很久,才在靠车门的地方抓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物件,不用说,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手机了。拿过来一按键盘,见到那上面还闪亮着的背光灯,江潮欣喜若狂起来。但是那手机经过一阵剧烈运动,显示屏已经完全摔碎,不能显示出图像和文字来了。
还好键盘还能用,手机的主体还没有损坏,于是他连忙给着大S打电话,哪知道打了半天,那女人的手机竟然没有信号,也不知道到他那姘头到哪里鬼混去了。
他有些慌神,开始想着其他人的电话号码,他马上想到了父亲的电话,连忙拨着打了过去。可笑那头的老狐狸江天海,此时他正在气头上,一见到儿子打过来的电话,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出了车祸,这个时候正是性命攸关。老狐狸还以为是他打电话来求饶来了,于是他使劲的挂断了来电,不想接那混蛋的电话。
一连打了几次,他都没有接,这头江潮的心里心急如焚,那头的老狐狸正是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于是将电话关了机,然后上楼睡大觉去了。老狐狸的意思是想让江潮自己反省一下,先冷冷他一段时间再说。
他又给邓媚打,结果那女人一见他打来的电话,以为他为今天的决定反悔了,于是也没接他电话,将电话扔在床头上,装着没听到一般。这个时候,江潮开始绝望起来,他知道要是联系不上外面的人,他迟早都得血液流干死在这里。
也该阎王爷这次要收他江潮的小命,其实只要他打上一个110或者是其他的急救电话,那么他或许就会脱离危险了。可是他偏偏忘记这这一茬,不停的给着身边的人打电话。更可怕的是他在给大S,父亲和邓媚打了一通电话后,见没有联系上,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卢宁的电话,哪知道一拨就通了。
他颤抖着嗓子说道:“喂,妹夫啊,你在哪里?”
“哦,二哥啊,我在开车呢,还没到家,有事吗?”原来这天晚上卢宁刚好有个应酬,时间耽误晚了才回家,刚要到小区门口,他的电话竟然响了,他还以为是江雪娜又打电话来追问来了,哪知道拿起电话一看竟然是江潮打来的。
他很是纳闷的在想这杂种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呢,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接了电话,不管怎么说,毕竟现在他还算是他名义上的大舅子。
卢宁不只是纳闷江潮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他还纳闷那江潮的声音怪怪的,仿佛此时正在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一般。
“妹夫,我,我出车祸了……我……”电话那头传来痛苦的声音。
卢宁一听这话,他心头一震,瞬间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下意识的急忙问道:“出车祸?怎么了?”
“我,我在去涪山县的途中出车祸了,他们的电话都打不通,你快来救我……”江潮一边大口的出气一边说道。曾经骄横跋扈的那个江大少爷,在此时仿佛变成了一个匍匐着的乞丐,语气无不下作的在乞求着卢宁。
人在危难之时,总能放下一切架子,巴不得别人来拉自己一把。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中国人总会这样来安慰自己的懦夫行径,毕竟方孝孺式的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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