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三叔最近很不规矩,是不是这样的?”
此时的卢宁,知道“倒阁”的时机到了,于是他假装出有些气愤的神色说道:“就是啊爸爸,这事我还正想给你汇报呢,我听说三叔在公司里面排挤爸爸以前的老部下,凡事都用自己的人,还有很多材料供应商,不和爸爸商量一下就更换了!我还听财务部的人说,三叔和逸舒将报销的账目弄得一团糟,任由着胡来……”
一听到这些,那老狐狸心头的怒火仿佛被点燃了,想到自己还没死江天雄就胡作非为,要是自己走了的那一天,他岂不是要造反了?
没等卢宁说完,江天海一抬手止住了话题,沉着嗓子说道:“这个东西,给脸不兜着,当年他在酒店里面胡作非为,我就是看在你奶奶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呢,你看看,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说到这里,老狐狸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真是后悔啊,后悔让老黄走了,老黄虽然爱耍滑头,但是大的原则上还是不敢逾越的!”
“也是,黄副总虽然也有不少毛病,但是还是守规矩,对爸爸忠心耿耿。”卢宁继续着火上浇油。
“是呀,你看看我才放手让他干几天,他就这样一副德性了,要是再让他干下去,这公司岂不是要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了。你我父子二人在西昌的大里乌山上拼死拼活的挣几个钱,弄不好还被他全部拿来放进自己的口袋了。”
老狐狸黑着脸膛怨气十足的说道,一看他这架势,卢宁知道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对自己的亲弟弟动手了。
见利忘义,利令智昏,利益熏天……这样的词语不管用多少来形容江天雄只怕是也不会为过。上帝要让一个人大哭,必然会先让他得意忘形的大笑。
果然星期一的时候,这半年一向在家里养病不问公司事务老狐狸江天海,突然的回到了例会桌上,主持起会议来。这天他一大早的来到公司,然后坐到那椭圆桌的正上方席位上,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等到快九点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走进办公室去后,才愕然的发现大老板如同一尊菩萨一般正坐上方。于是集团的中上层管理者开始揣度起来,揣度着一些人事变动。
原因很简单,他们这半年来几乎是很少见到过董事长,如今他突然的来主持会议,那么一定有什么不小的事情需要通报。
于是大家小心翼翼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如同演哑剧一样滑稽。这下面的人士,痛恨江天雄的人自然是欢喜,那江天雄的心腹却是心头如同打鼓一般,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
下面的这些个人,能坐到管理者的位置上,那么就一定是职场上机智的老手,见到那“胡汉山”又回来了,他们便猜想着这事端恐怕有变数。
前段时间集团上下还在谣传,说是董事长的儿子去世后,他一伤心病得厉害,怕是要驾鹤西去了,哪知道几个月过后,他竟然神采奕奕的从阎王那里骑着鹤又飞回来了。
卢宁一进会议室见到老狐狸的模样,他便知道今日里会有一场好戏看,知道那骄横跋扈的江天雄要倒霉了。
怪不得他一早起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老狐狸,还只当他去公园散步去了。老狐狸嘴巴紧,今日突袭会议室,连他也没有透露一点风声。于是他步伐轻盈的走到老狐狸的右边坐下,老狐狸给他点了点头,表示打了一个招呼。
每次开会的时候,江天雄必然是最后一个人到,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显示得他的尊贵和与众不同。老板嘛,不管什么场合,总得最后一个入场压轴的。
结果等到九点过五分的时候,他才挺着个大肚皮,大摇大摆目空一切的往着领导桌上走去,哪知等到他走到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才发现那正中位置上坐了一个人,江天雄惊诧了一下,瞪着眼珠子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大哥坐在上面了。
他那心头猛的一震,满脸疑惑的望着老狐狸,不知道他怎么又回来坐到那个位置上去了。不过他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恭恭敬敬的走到老狐狸左边的一个空位置上坐下。
见到江天雄慢悠悠的来了后,那老狐狸这才冲着他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