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方通行（下）

    一方通行的视线随着摇摆黄金飞刀稍稍晃了晃，随后他摇了摇头。

    对方带着古怪的笑容看向一方通行，显然并没有打算直接进行解释。

    “那是什么？”他按捺着心中的火气。

    对于他而言，这种程度的配合别人已经让他产生相当的不快了。

    “很有趣的玩具啦，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夜咲八云神情严肃，“你……相信魔法吗？”

    一方通行一怔。

    魔法这个词汇，对于学园都市这种高科技城市中的学生们而言，基本上和愚昧、迷信之类是同义词，甚至就连魔幻小说在这座城市中也没什么市场，他很难想象那些作为的科研人员口中居然会说出这种词汇来。

    “……哈？你不是打算跟我说让我去学习魔法什么的东西吧？”一方通行夸张地摊了摊手，红色的瞳孔之中缓缓渗出杀意，“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跟我说这种无聊的笑话——”

    “嘛，虽然说是魔法，但是你也可以理解成另一种类型的科学，总之也是通过积累知识之类的手段来增强自己啦。”对方不以为意地耸肩，“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其实超能力本身就很不科学吗？你的能力姑且不论，凭空创造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物体的no.未元物质的话，凭空创造出物质需要多少能量？虽然阿瑟克拉克说过‘任何非常先进的技术，初看都与魔法无异’，但这未免也太魔幻了吧？”

    “那跟我没什么关系。”一方通行挥手，“超能力的话，我只要知道它的存在就够了，我和你这种研究人员不一样，对能力如何来的如何起作用可是完全不关心。”

    超能力对于一方通行而言就是这样的东西。

    他并不像是一样将超能力视为自己人生乃至于自己本身的一部分，对他而言，超能力只是一种非常好用的工具，仅此而已。

    工具只要足够好用就行了。

    “所以说，魔法也是这样的东西呀。”夜咲八云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不必关心它的原理，只要知道它的确存在就够了，不是吗？”

    一方通行语塞。

    那种像是正在被人愚弄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

    “那么，让我看看你释放的‘魔法’吧，不过别以为使用能力然后再加几句台词就能糊弄过去。”一方通行说着，像是随意地把手摊开，“所以说，证明给我看啊——”

    在平静的外表之下，足以撕碎一切的超能力正酝酿着致命的袭击。

    祈祷魔法保住你的性命吧。

    他嘲讽地翘起嘴角。

    对方仿佛是对他的话表示困惑不解般侧了侧头。

    然而在一方通行发动攻击之前的瞬间，一声细微的声响传入一方通行耳中。

    声音对于他而言非常熟悉。

    那是火药的爆炸声被消音器所削减的声响。

    是实验开始了吗？

    但自己似乎并没有遭到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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