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江码头,公主所乘船只缓缓靠岸、与此同时,宁晨远的船只也在不远处停靠。
“殿下小心!”安宁扶着赵英步下船头。
“这里就是辽江城?”
“是的。”辽江城、本名丽江城,现改为辽江城,隶属辽国。
“这里商贩很多,因为贯通辽城周边,所以鱼龙混杂了些。”为了方便,安宁换了一身男装。她为什么了解这些,那都是出发前皇宫给她的地理位置图标和现状信息,有些详细、有些则因战事连连不甚清晰。
赵英身份尊贵,依然是锦衣玉服。为了安全起见,安宁给她戴上帽檐。随行中已经有人去当地官府通报。直到午时三刻,才有人来迎接他们。
“下官是辽江城的守卫、顾琛,不知公主殿下到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来人年约四十岁左右,身高体型中等,面色略黑,眼眉五官还算清秀。只是眼底的轻视还是让安宁极为不悦。公主和亲之事天下皆知,在她们走出皇宫那刻起,一切行踪怕早已是辽国的囊中物,这会如此推脱怠慢无非就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而已。
“顾大人事务繁忙,本宫自然不会怪罪。”赵英戴着帽檐隔着纱巾说话。顾官员抬眼看了看,目光在接触到安宁时愣了愣!
“这位是?”
“我乃公主御侍、安宁!”自报家门,顾官员笑着拱手。“原来是御侍!”
“既然是接公主殿下的,那就不要在磨磨唧唧,赶紧带路吧。”沈副将不耐烦,他已经等得前胸贴后背了。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些,顾官员挑眉瞅他一眼,眼底的轻蔑更重了些。
“这位是?”
“吾乃沈副将,你一个官吏怎么如此怠慢尔等!好歹我们是送亲的队伍!”
“哼!送亲队伍怎么了?你一个小小地副将算什么东西?”没想到顾官员竟然不把沈副将放在眼里,直接翻脸!眼看沈副将要发作,赵英怒喝:“好啦!本宫累了,若是顾大人没有安排行宫给本宫休息,那我们自己去另行安排好了。”
顾大人一听立马堆笑:“哎呀,公主哪里的话,下官怎敢怠慢殿下。您可是我们辽国的未来王妃啊。来人、接公主殿下去住处。”不再多说闲话,一干人等跟着顾大人的软轿来到一处偏僻私宅前。
此地周围安静,房屋内侧分东南西北四个面向。
“此处乃是之前我国王爷行军打仗时居住过的怡园。亦是我们辽江城最好的院宇,还望公主殿下住的安适。”站在落院中央,安宁环顾四周,房子还不错,就是陈旧了些。
“多谢顾大人。将本宫准备的礼物拿上来!”侍女将一个盒子奉上,赵英指指盒子,对顾官员道:“区区薄礼,望顾大人笑纳!”顾官员见到礼物顿时眉开眼笑。
“哎呀,怎么还要让公主殿下破费。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笑着接过礼盒、打开,发现里面是真金白银若干,就喜不自胜地合上盖子。
“那就请殿下早些休息,下官告辞!”等到官员离开,沈副将原地碎了一口:“呸!贪心的小人!”
“沈副将,你们也辛苦了,吩咐下去,给大伙加餐。”赵英说完就转身往里面走,安宁紧跟其后。
“阿宁!”走到一半赵英停住脚步。
“殿下有何吩咐?”赵英轻笑说:“我倒是忘了宁公子。你去请他来做客吧,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就不用另外找地方住了。这里屋子多,给他们留几间便可。”安宁闻言颔首对宫女梨花交代几句,就匆忙出了门。在她离开后,赵英在原地待了一会,打量了周围一圈后,才走进东厢房。
“殿下,屋子已经打扫干净,未有发现异常。”有宫人禀报,赵英点点头,吩咐道:“你们下去吧。准备些热水,本宫要沐浴。”宫人领命退下,只留下赵英的贴身婢女梨花。
摘下帽檐,赵英环顾屋内,发现屋子虽然陈旧却不失风雅。
“此地原先居住之人想必是位清风居士。”
“殿下,奴婢给你宽衣。”
安宁走出院门,来到大街,很容易就找到了宁晨远他们。
“宁公子!”
“宁儿!”宁晨远正打算去找她,她就出现了。
“我还正打算去找你,不想宁儿先来了。你我真是心有灵犀!”宁晨远浅笑温情,安宁亦含笑嫣然。
“殿下说,让公子等人不必另寻他处。”聪明如宁晨远,听出安宁的言下之意。
“那可真是多谢公主殿下了。”他倒是求之不得。可一旁的李管事却皱眉道:“公子不可!”宁晨远和安宁都看向李管事。
“公子,我们是商户,公主是出嫁之身。作为不相干的人,我们不能跟公主太紧密。未免辽国有什么臆想,公子我们还需谨慎。”李管事的话不无道理。
宁晨远沉思片刻对安宁道:“宁儿、李管事所言甚是,劳烦你白跑一趟。”安宁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说:“无妨,本就要来会会你。那你们若是找好住处记得差人知会一声。”
“好!一定。”宁晨远目送安宁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公子,时候不早,我们也去安顿吧。”
“好!”
时值傍晚,辽江城人潮未减丝毫,反而因临近夜市而增添不少。
安宁回到暂居地,赵英已经沐浴更衣完毕。
“阿宁回来啦?”
“殿下!”
“你们都下去吧。”遣退众人,赵英拉过安宁的手,问道:“怎么样?宁公子来了吗?”安宁将刚才和宁晨远见面时的对话告知了赵英。
“如此也好。”赵英想想也是,不能因为她给宁晨远添麻烦。
“那我们晚些时候出去逛逛。”洗了澡,赵英舒爽许多,心情也活泛了些。
“此地本是对焦之地,距离上下国都皆有数百里之遥,比一般城池要自由散漫许多。连年战况,导致人群复杂,夜晚时候,良家之人是不敢轻易出门的。”解说人是顾官员派来的。说是伺候,倒不如说是监视。
“是吗?难得来一趟,不见见此地的夜貌岂不是可惜?”赵英不无失望的说。安宁侍立在旁一言不发。解说人年约二十几岁,是个眉眼轮廓鲜明的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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