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噗嗤!”安英被安宁的一本正经给破防了。
“当然是开玩笑的啦。我去!想我安英好歹也是明艳照人,人见人爱一枝花。怎么可能跟别人共侍一夫?
我要是找郎君,那必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扬起下巴的安英傲娇而动人。
安宁眼底划过一丝疼惜。她自然知道她是开玩笑。
“阿英、若是你有心仪之人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们勾肩搭背相携看夕阳。
“那是自然。阿宁,我们是好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无论以后我们会不会分离,相惜相知的心意是不变更的。”
“好。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她们击掌为誓。
夕阳下,鱼儿在翻腾。
“看来,明日又是雨天。”
“下雨好啊。下雨我们就可以下池塘抓鱼!”
“你不怕水了?”
“有你在,不怕!”
疏雨池塘见,微风襟袖知。阴阴夏木啭黄鹂,何处飞来白鹭立移时。
易醉扶头酒,难逢敌手棋。日长偏与睡相宜,睡起芭蕉叶上自题诗。
《南歌子·疏雨池塘见》
数月后,安宁收到来自陵县,安亭的书信。
“阿姐,见信展颜。分离已有数年,心中甚是挂念。不知阿姐与姐夫,还有一双儿女可安好?前阵子收到友人信笺,告知了宁父的境况。特将信函一并送达。阿姐可交予宁母。
吾弟时常听闻岳阳之事,知晓阿姐与姐夫开创了学堂。学以致用,教人行礼。安亭更是敬佩不已,逐效法阿姐姐夫,治理陵县水患易得果效。
爹娘得知欣慰感念。二老身子康健,有义弟阿七伺候膝下,阿姐可安。
吾妻婉儿,于上月产下一子。名:安启。幼儿康健聪慧,吾妻皆安。有幼儿胎发若干,请交予宁母。求其同喜心安。
阿姐,但求相见日,忘珍重!吾弟安亭上。”收起信笺,安宁眼眶微湿。
连着信函还有另一封信笺,想必就是宁老爷的亲笔信,还有幼儿黑色柔软的毛发。安宁轻抚细软的发丝,心中欢喜。
“母亲。”来到小祠堂,宁夫人正闭眼默祷。
“少夫人来了!”婢女小翠对着安宁行礼。安宁报以点头微笑。
宁夫人睁开眼,回头看向安宁。“阿宁。”
“母亲、有父亲的信函。”宁夫人瞪大眼看她。安宁笑着点点头,将手中的信笺呈上。
未曾打开, 宁夫人就已经眼泪滑落。
安宁给小翠使眼色,小翠悄然离开。她也无声告退。贴体的关上门,给宁夫人独处的空间。
“翠儿,好生照看。”
“少夫人放心。”安宁最后看了一眼关闭的门,缓缓离去。
屋内,不久便有了妇人喜极而泣的抽泣声。宁夫人口中不住喃喃:“老爷、老爷、婉儿,我的女儿。好啊,好啊!”门外,小翠早已泪流满面。
安宁抬头,白云叠叠,飞鸟过境。
池塘春草燕飞飞。人醉牡丹时。多少姚黄魏紫,搦成腻粉燕支。谪仙醉把平章看,晴影度帘迟。花外一声鶗鴂,柳边几个黄鹂。《池塘春草燕飞飞》
但愿他们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