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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更加让艾伯纳好奇,历史上被称之为斯巴达人奴隶的【希洛人】,是怎么回事……不过……
看着列奥尼达那仿佛活着的铜像一样的躯干,他实在没有勇气直接询问。
“明白了列奥尼达,那么你也叫我艾伯纳就好了。这里是我们的居所,用你们的话说是……”
艾伯纳有点词穷。其实他是准备说【魔术工房】的,可是又怕这个神秘学气息的词语会激怒这个英勇的战士。
“桥头堡。你想说这个词么?”
列奥尼达说出了一个明显带有侵略意义的名词。
“啊,就是它。”
“我明白的。那个叫什么圣杯的玩意,在召唤我的时候已经把这些告诉我了。虽然我痛恨神秘学,但,契约就是契约,您为我提供现世的力量,而我回馈给您盾、剑与枪。”
仿佛为了加强说服力似的,直到刚刚还一直穿在地板上的长枪被他强悍的手腕肌肉拽动,刚青色的长杆在他手腕上轻巧的转动,每一次回旋都会确实掀起锐利的气流奔涌。
虽然技巧上并非无懈可击,但那纯熟的力量足以弥补这个瑕疵。
“啊,我很信任你。列奥尼达。请为……不,让我们一同取得胜利吧。”
艾伯纳再次巧妙的替换了自己的说法。
说话是一门技术,不会说话的人,就算心肠再好也只会惹人生气。会说话的人,即使是背地里捅刀子也能让对方甘之如饴。
艾伯纳明显属于会说话的类型,知道对方讨厌什么,那么就不说什么。诸如【请为我捧来胜利】这种话,一定会因为把说话人放在了高高在上的位置,而激怒这个对身份地位相当看重的男人吧。
而且,这种说话的感受,对于艾伯纳而言也很新鲜。在时钟塔里,作为【埃尔梅罗二世一系魔术师】和【异端】的他,鲜有机会和人正常的交流。或许是跟长辈魔术师探讨学术,那时候艾伯纳只能作为一个听众。或许是和学生们讨论课题,这时候艾伯纳也不需要顾虑学生们的心情。
平等的和人交流,需要考虑对方的身份,考虑对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种煞费苦心的说话,反而让缺少交流的艾伯纳有一种新鲜的感觉。
艾伯纳刚想说什么,忽然,屋子角落里,一台造型古朴的,装饰着巨大红宝石的【机器】忽然发出了震动的声音,被丝线悬吊的宝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它当做了笔尖,沾着墨水,一字不差的在打印用A4纸上书写出墨迹。
这是远坂凛借给他的魔术装置,是远坂家自古以来用作【传信器】的魔术道具,用法类似于传真机,两块宝石之间的共振,可以精确无误的把另一边的信息输送给对方。
比传真机更优秀的是,作为魔术用具的它,绝对不会在半路被人窃取资料。
比传真机更麻烦的是,这种装置一共也就那么几台,泛用性很低。若不是考虑到魔术协会的脸色,远坂凛估计会直接用传真机吧。
给列奥尼达一个歉意的神色,豪迈的战士爽朗的一挥手,示意他去做他的事情吧,这个壮汉走到一边的窗框,勾起手指敲击了两下,发现窗沿坚固的很,顺手抽出了腰间短剑,把窗沿当磨刀石,整备起来!
这个动作看的艾伯纳一阵无语,用剑的lancer?这还真是稀有啊。
不过仔细一想,第五次圣杯战争里,archer还是用双刀的来着,这难道是什么风尚吗?
啊……说不定,能当作一个盲点……把ler伪装成saber?
艾伯纳活络的脑子急速运转起来,手上也不停歇,快步走到了宝石装置面前,拿起了远坂凛的【传真】。
上面只有一行又大又潦草的字,书写者那急迫的心情已经透过机器传达给艾伯纳了。
【弥娜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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