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看这掌风的路数,颇似圣雪国望族银候一家,此人权高盖主,觊觎王权,不是善类?”
洛玄风犹豫起来,一桌好饭就在眼前,饿了几天的自己,是吃呢,还是不吃?万一这饭里有毒可怎么办?
不对啊,他要真的有心杀我,在路上有的是机会,为什么要保护我一路,来到这圣雪国境内了再动手呢?这完全没有理由啊!嗯,那银候就算真的觊觎圣雪国王位,跟我也没有关系呀,犯不着来对付我,不管了,吃!
想清楚了这些,洛玄风重新起筷,一番风卷残云,将桌上的东西吃了个干净,吃完后他摸着有些发胀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他绕着房间走了许久,却是不见有人来找他,洛玄风心里有些打鼓,想要叫人来问问,不料刚叫出一声:“店小二……”便感到眼前发黑,四肢发软,浑身无力,一跤坐倒在地,脑袋越来越重,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完了,这饭菜里果真有毒!”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漆黑,洛玄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洛玄风,抬起脚狠狠的踢了他两脚,笑道;“洛玄风啊,洛玄风,我的破空掌伤不了你,但这‘开口倒’却把你拿下了!”
那店小二这个时候,也跟了上来,对着这瘦小老头点头哈腰:“嘿,爷,您这招儿真高明,不知道小的的赏钱!”
瘦小的老人看了他一眼,从衣袖里掏出几个铜钱,丢给了他。
那店小二高兴的欢天喜地,一个劲儿的道谢。
老头喝了一声,道:“给我叫一辆马车,我要把他送到银候府!”
“银候府?”店小二大惊,急忙将手里的钱还给了老头,道:“想不到小的是在给银候府办事,既然如此,那这钱小的不敢要,马车这就给您找来。”
说着,店小二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那老头嘿嘿一笑,道;“这小子,倒还有些眼光。”他掌中运气,那几枚钱币上登时,散发相互一些紫色的气雾,老头邪邪怪笑,道,“只可惜已经迟了,你粘上了这些毒雾,今晚就会死,死的无声无息,就像是寿终正寝!”
当然,银候府怎么会做这种在饭菜里下毒的事儿呢?如果做了,那肯定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如果外人知道了,那这个外人就要变成死人。
马车已经叫来了,老头将洛玄风安置在车内,自己驾着车往银候府走去。
当夜,店小二在睡梦中死去。
当夜,洛玄风在银候府中醒来。
他感到琵琶骨上传来剧痛,四周灯影昏黄,墙壁上倒映着几根粗壮的柱子的黑影,烛影之间,一个人安稳的坐在案前,案上摆放着酒肉和菜蔬,那人正在自斟自饮,在他面前还摆放着一盆血淋淋的生肉,不知道是什么肉,但鲜血淋漓一阵阵生肉的腥味不时冲进洛玄风的鼻子里。
洛玄风挤了挤眼睛,这才看清那人传了一件雪白的衣裳,乌发如墨,面白如玉,明眸皓齿,是一个相貌端正的奇男子。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在盆沿上磨砂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他听到铁链声响,知道洛玄风醒了过来,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冷的像冰,锋利的像刀锋。
他在那盆生肉上割了一块儿,直接放进嘴里叫了起来,牙齿咀嚼生肉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滴下来,尝到血肉的味道,显然令他十分满足,眼中露出了癫狂的神采。
这鬼魅般的恐怖景象,看的洛玄风浑身发麻,忍不住问道:“喂,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白衣人一听这洛玄风居然将自己叫做“什么玩意儿”,并没有显露出半分生气,反而死死盯着洛玄风看了起来,仿佛在观察一种很有意思的物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不男不女,十分怪异。
洛玄风问道:“你笑什么?”
“你可知我桌上这盆肉,是从何而来吗?”白衣人并没有回答洛玄风的问话,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怎么会知道?”
“这牢房里一般只管着一个人。”白衣人的目光环绕过这件牢房,就像是在欣赏自家的花园,洛玄风却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白衣人心里发出由衷的赞叹,说道;“多么漂亮的地方,通常有一个人新的犯人关进来的时候,我综合司把那个旧的犯人给吃了。”白衣人指着自己身前的那一盆血淋淋的生肉。
洛玄风一阵作呕,万万没想到,那居然是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