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信良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这辆车是在接到警察的电话后让秘书送过来的。这车是公车, 不属于陈家的财产。他现在净身出户, 原来的车全都留在了陈家。他不想让冯奇知道自己已经和陈金离婚了,这样冯奇只会更加看不起他。而且让他知道以后,他可能更会背着他干一些寻求出路的事。
这孩子走到这一步, 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小时候无人管束, 他妈妈给他灌输了许多不健康的思想。跟着老人那几年又过分溺爱, 造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他甚至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认干亲这个主意, 就是冯奇想到的。他现在无比后悔,不该由着他来。不过一切都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和陈金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只要他接下来在她面前消失一段时间, 再悄悄关心女儿,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暗地里帮助一下, 只需要让她明白,自己对她是出于感情,当初结婚是迫于无奈, 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前妻有了孩子。直到和她结婚以后才发现,但是已经晚了。
陈金是个心软的人, 冯信良有信心, 只要舍下功夫,他们早晚能复婚。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耐心叮嘱道:“这件事你别管了, 千万别再动手。这几天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呆着,哪里也别去。我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让那个指认你的人闭嘴。但是你千万记住,不能再惹出事来了。”
冯奇知道这件事没办成,十有八九要老实几天,于是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别说废话了,我困了,送我回去吧!”
冯信良送冯奇回了南川师范大学,自己则回到了西城区的住处,眼看着凌晨一点了,便在沙发上一躺,合衣睡了过去。
而在戴家窑,柏川和戴尧却坐在了村头的小石桥台阶上看月亮。戴尧终于开口道:“算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下次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不喜欢……别人跟踪我。”不论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这会让他从心理上就觉得不舒服。
柏川虚心认错,说道:“是,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可是……我能光明正大的保护你吗?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刚刚那个情况,如果我再慢一秒钟,那人就能刺上你的脖子。虽然他的目的不是让你死,但是匕首是不长眼的,他只是个小流氓,也控制不住力道。万一你出事,你的亲人会伤心的。”
戴尧咬了咬下唇,说道:“我……其实……嗯……”
柏川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是不信任我。是有人欺骗过你吗?我从你的情绪里感受到了谨慎与防备,我想保护你可我又不敢走近你。对不起戴尧我说这话可能有点唐突,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一直来纠缠你。那天的事我一直想给你一个解释,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那天我并没想碰你,是因为有人在我酒里下了东西,下东西的人是我后妈身边佣人的儿子。那天也是我大意了,所以才会发生后来的事。事后我依照林康健的约定给了你一张卡,可是你却没收。我想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应该和你说声抱歉。也许给你钱是对你的亵渎,所以我亲自过来了。那段时间公司的事很多,我忙得焦头烂额,等闲下来,已经是我第一次来见你的时候了。”
原来如此,戴尧在心里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自己主动想要包养的啊?他记得之前中介也说过,是有人想给金主物色对象,当做礼物送给他。
看来的确是如自己所想,白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他人很好的。
戴尧动不动就发好人卡,不过这辈子他发好人卡的态度谨慎了不少。现在他心目中真正的好人就只有有数的那几个,比如他七叔公,比如二奶奶,比如碧青疗养院的主任。现在白先生也算一个,他人真的算不错了。
不过也仅仅是不错。
柏川见戴尧只是看着他,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便接着说道:“我就直接说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戴尧抬头,瞪大眼睛,说道:“啊?”
柏川却仿佛松了口气,说道:“我和你那次,真的是第一次。我没谈过恋爱,也没交过男女朋友。虽然那天我喝了酒,但我的理智却是清醒的。在清醒状态下犯下了错,本来想请求你的原谅,但是相处久了却……希望你能用另外一种方法让我为你补偿。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对你的想法,你可以将我之前的行为视为在追求你。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还说得过去……同时也不嫌弃我已经破产了的话,能不能……试着和我处一下?”
戴尧的眼睛在月色下有些发亮,他这是……被告白了?
说起来,他这并不是第一次被告白。毕竟上辈子,冯奇的告白仿佛排山倒海一般扑天盖地,仿佛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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