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飙回戴家窑,柏川将戴尧抱上神农包子铺三楼。苗苗和贝贝见状围了过来, 跟了两步, 贝贝把苗苗拦住,苗苗问道:“玉石前辈,表兄怎么了?”
贝贝说道:“受了点伤, 不过没事, 有点出血, 但是没有伤到灵胎。”
苗苗问道:“会早产吗?”
贝贝看了她一眼, 说道:“你个小猫头片子竟然还知道早产?当然不会!灵胎能是普通的胎吗?必须足月降生!”
苗苗放下了心, 准备继续去忙。
这时腾梓从后厨走了出来,递给苗苗一个香囊,说道:“这是我的花蕊,给他服下。安胎护体, 固本培元。”
苗苗接过香囊,上楼去了。
柏川抱着戴尧冲进了三楼戴靖昀的工作室, 戴靖昀还在给顾客们赐福。最近他的小活动搞得风声水起,一天能写上百个福字儿。因为写了福字儿的顾客都反应最近顺利了不少,还有不少来还愿的。戴靖昀渐渐发现, 算卦什么的,没钱途。还不如搞点增强运势趋吉避害的小物件儿。写个福字一笔挥就就能赚十块, 他叭叭叭嘴巴说干了人家才不情不愿的给十块, 还一副仿佛被骗了的模样。
坑,实在是坑。
抬头看到柏川抱着戴尧冲了进来,戴靖昀二话不说开始清场。匆匆把客人们请了出去, 只说今天的福字赐足了,再写下去影响运势。客人们一听赶紧走了,并说好明天一定紧着他们先写。
戴靖昀关好门,让柏川把戴尧放到躺椅上,皱眉问道:“见红了吗?”说着便给他把脉。
柏川答道:“见了,七叔公,他怎么样?”柏川脸上满是焦急,拿出纸巾来给戴尧擦汗。戴尧的脸色苍白,双手握拳,呼吸微弱。柏川让他侧躺着,伤在后背上,看样子伤得不轻。如果不是戴尧实在要紧,他估计会当场把那女人撕了。
戴靖昀撕开戴尧的衣服,发现后背青了一片。戴尧抽了一口冷气,柏川的眉心立即皱了起来。戴靖昀示意他别担心,摆了摆手说道:“都是皮外伤,虽然见了红可孩子没事,我给他施针保一下胎。尽量让这孩子足月降生,早产的孩子体质太差了。”
说着戴靖昀就打算施针,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戴靖昀开门,看到小猫妖站在外面,便问道:“怎么了苗苗姑娘?”
苗苗说道:“刚刚腾哥说让我把这个送来,给表哥吃了,保胎养身。”
戴靖昀接了过来,打开香囊闻了闻,说道:“好东西,谢了,你去忙吧!”说着他便转身,找药臼,直接开始研磨。
柏川围了上来,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戴靖昀说道:“不需要,你去取点温水过来。”
柏川立即下楼取温水,两个人忙碌了半天,总算给戴尧喝上了药。喝完药后戴尧就睡着了,戴靖昀在给他后背上的伤上药粉。不敢用跌打酒,那些东西含麝香,伤胎。柏川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他站在窗边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回想刚刚的事情,万分自责。如果戴尧和孩子出什么事,他第一个该撕了的应该是自己。为什么那么急着向家人宣示主权?即使给他名分,也是在他生下孩子,没有那么多危险以后的事。
这次的事真的是他大意了,不过他也没想到,尧尧怎么会跑到何丹芍那里去?他还是听到争执声才过来,没想到就看到戴尧出事。
而跟在后面的沈鎏却冷静了下来,他堵在了红绿灯处。刚好赶上了午高峰,他缓慢的向前开着车,何丹青却睡着了。他脸色很不好看,睡得也不踏实。眉心微皱着,仿佛一直在做梦。
沈鎏脑子里仿佛在过电影,想到了戴尧手里的玉,想到了丹青的兄弟,那个黎莫寒。戴尧手里的信物多半是黎莫寒的,可是黎莫寒的信物为什么会在戴尧手里?既然丹青可以生育,那么他的兄弟肯定也能生育。戴尧,极有可能是他兄弟的孩子。既然他们家族里的人都能生育,那么,戴尧能生育也同理可以解释。
如果仅仅因为他能生孩子,就断定他就是安儿,似有不妥。除非……除非,让他看一眼他的屁股。安儿的屁股上有一片槐叶记,天青色,连叶脉的脉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人家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怎么可能脱下裤子来让他看屁股?沈鎏叹了口气,再看何丹青,感觉就这跑过去认亲,不妥。
让丹青再一次失望,后果不堪设想。他的记忆极有可能随时恢复,只是缺了一个触发点。他在没有完全弄清楚前,不想让丹青受刺激。一切都要以他的安全着想,这件事还是让自己去了解,再慢慢告诉他的好。于是他调头,回了西城区的沈家。在路上给柏川打电话问了下情况,得知戴尧没事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回落。
到家以后他把何丹青从车上抱了下来,何丹青皱眉,问道:“沈鎏?不是去尧尧那里吗?怎么回家了?”
沈鎏说道:“你安心,尧尧没事,你发烧了,不能再乱跑了。”
何丹青迷迷糊糊,感觉头脑确实昏昏沉沉的。他皱眉道:“我头疼的厉害,你抱我回房间睡一会儿,放下我就去包子铺那边看看吧!问问尧尧,他究竟得了什么怪病?得了病就要好好治,千万不能拖着。”
沈鎏应道:“我知道了,我先抱你上去。”
将人抱上去以后,何丹青又睡着了。他必须得去趟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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