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人又恶狠狠地看了荧一眼,正是和朱哥住在一起的,那个长相刻薄的女人。
她见到荧之后也是花了一点时间辨别了一番,最后才露出了满脸的怒容,大声骂道:
“你个婊子养的贱货,果然那个婊子养的没一个好东西,居然还勾搭到我男人头上来了。”
女人毫不克制自己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尖锐,再加上她的音调本来就高,就这么一两句话的功夫,荧就感觉院子里的人都被她给惊动,从不少的房间里都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也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她的声音而从温暖的梦乡中被惊醒。
对于荧来说,对方说的话也是过于难听,明明她只是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却要遭遇这样的对待,也不知道不知情的人,听到对方的这段话,会造成怎样的误会。
荧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且对方的话也让她有了点火气,她只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对女人说道:
“我只是路过这里……”
可女人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哎呀哎呀,只是路过这里,”女人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边荧的话,“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贱货在想什么,我告诉你,这事没完,等明儿我再收拾你。”
说完,女人把朱哥的耳朵用力一扯,疼得他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发出声音,接着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门板带来的水流比屋外的寒流还要冰冷。
荧只好无奈地回去,刚刚进屋,就看到陈娟披着一件外套走了过来。
“你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干什么?”陈娟的语气也带有一丝责备的意味,但很快她又把荧拉到身边,将身上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快回去睡吧,赵东娘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她有有难处……唉。”
说完,陈娟带着荧回到了她的房间,因为禁制的存在,她走到离门口还有几米的距离就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看着荧回到了房间才转身离开。
进到屋内,归燕果然也被那位赵东娘的声音给吵醒了,见到荧回来,便关切地走到荧的面前,问道:
“荧,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荧只好摊了摊手:“没事,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没想到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
“那个住在靠近门口屋子里的朱哥似乎有点问题,我听到他在和什么人说话,但是却看不到对方的踪迹。”
这句话是对凌月说的,很快凌月就问道:
“他们说了什么?”
“我还没搞明白。”荧说着,将自己记住的几句话重复了一遍,可凌月也没办法从这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得提防着这位朱哥,正好镇子上的人都会去神庙,明天我们就和他一起到神庙去,既调查神像,也把他说那些话的意思弄清楚。”
“没问题。”荧自然没有拒绝,“不过,看来我刚刚把他的老婆给惹到了,希望那位赵东娘不会给我们造成麻烦吧。”
荧说完伸了个懒腰,本来打算回到床铺上继续休息,但她与归燕的目光却正好碰到了一起。
归燕的身体向后缩了缩,轻声问道:
“荧,你……要睡觉吗?”
“唔……”想到自己出门的原因,荧一时间有些发怵,她沉默了片刻,中途听到了凌月不合时宜的笑声,最后她说道:
“睡吧。”
可不能因为凌月的嘲笑就退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