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路上就想好对付这神秘跟踪者的办法了,虽然我不知道这计划能不能成功,但好歹我也得试上一试,要知道身后随时有个东西在跟着,这味儿实在不好受,特别对于一个擅长跟踪的武候来说,这便是对他专业的一个挑战和侮辱,所以我必须要把这个跟踪者抓到,看看他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人。
思慕虽然对我不感冒,但她还是按照要求给我找到了几名猎户,这几名猎户都是附近非常有名的猎手,他们的箭术可是数一数二的,不过思慕也让纯洁告诉我,不能在猎户面前泄露我们的身份。这个请求非常无聊多余,事实上我怎么可能会跟那些猎户说自己的来历?
在进行计划之前,我把整个想法告诉了纯洁,纯洁也觉得我这个方法靠谱,我对那些猎户的要求很简单,其实这个方法也很笨,那就是要求他们在我们上路之后进行尾随。
到时候我们会离开官道,然后进入视野空旷的地方,这个时候但凡靠近我们十丈之内的活物猎人们都要将它们射倒,无论那东西是人是鬼也不要放过,唯一的要求是尽量不要射死。
开始我告诉纯洁这个打算的时候,他也认为这个方法很荒诞,但后来我给他说,既然白云寺都有可能被那些妖魔神秘的飞行物攻击,那么它们也很有可能化身成为任何东西跟踪我们,也许它们没有杀死我们放我们逃生只是一种计谋安排,他们找不到鱼玄机,肯定就要在我们身上下手,所以它们很有可能在我们身上做了名堂,然后它跟着我们就可以找到鱼玄机了。
纯洁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些,不过他很是奇怪我为什么会把跟踪者的身份联想到那些妖魔身上去。
其实这道理我在路上就想明白了,那些妖魔的力量实在太可怕,它们能够掌握控制飞行物,自然还有着更多可怕的玄妙物事掌握着,但是这世界对于它们有很多禁忌畏惧地方,所以它们不敢真身出来,所以它们会借助各种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虽然我也不确定它们是不是为了鱼玄机而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几十年的经验告诉我,我这一路上确实被跟踪了,。
不过让人感觉可怕的是,这个跟踪的感觉若隐若现,身为武候最怕的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这感觉是会致命的,所以我确定自己被跟踪,而且这个跟踪者非常的狡猾,他知道如何规避我的感觉,这才是最要命的,我必须要把它找出来才能够安心。
为了不让这个神秘的跟踪者察觉我的意图,我把自己的要求和计划让纯洁转达给思慕,再让思慕转达给猎户,如此一来,我和那些猎户便没有正式的接触,那个神秘的跟踪者也不会料到我会对它下手了。
计划安排妥当,我和纯洁便在下午上路,在上路之前,我狠狠地吃了一顿酒肉饭菜,这几天实在把我饿得狠了,要不是怕误事,我直接想吃得饱到躺在床上不动。
为了安全起见,思慕还特别有心的给我准备了一把锋利的长刀,虽然这把刀和戚三给我那把比起来质量差得老远,但也算是聊胜于无吧,更何况更难得的是,这是思慕主动给我准备的武器,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对于我的妥协吧。
抽出刀鞘中雪亮的刀锋,凝望着这锋利闪亮的刀刃,我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我和纯洁走出酒楼的大门,此时酒楼里已经有了些客人,他们望着我和一名僧人出来,无不投以惊诧的眼光。他们的目光让我有点不自在,但纯洁却不以为然,他只是面带微笑,对擦身而过的路人点头示意。
我们去往的是浦川那条官道,一上了这条官道,路上的行人车马也开始有点多了,和原来那条道路的荒凉比起来完全是两回事。
我和纯洁在路上并排着走,路上过路的行人都在看我们,包括油壁车里的小娘子和骑马经过的书生,他们都带着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有的惊诧,有的微笑,有的漠然,有的不屑,有的小娘子在油壁车里掀开帘子对我们狂笑,甚至还暧昧地让我们上她们的车去坐坐,说是贤伉俪一路辛苦啦,快上来我们捎带你们一段脚程嘛。
她们这明显是把我和纯洁看成是那种不正当关系的一类了,偏偏这事情你还不能去解释,你总不可能每个人过来你都对他讲,这和尚与我的关系只是朋友关系,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友谊,这样的解释人家也不会信的。
我非常尴尬地跟纯洁随行,后来干脆我走在他前面,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对此纯洁也不以为然,他只是微笑着走在我的后面,而我则是一脸的微红,搞得这一切真像有那么回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