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该起床了。"花翎不带感情的声音在凤溟溪耳畔响起。
身子蜷了蜷,凤溟溪向床榻的里面挪了挪,却挪到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墨瞳兀的睁开,看着揽住她的男人,侧倚着软枕,墨发凌乱,一双红瞳静静的看着自己,裸露的肩头上残留着有些红肿的齿痕。
"醒了?"见凤溟溪盯着自己的肩头发呆,北宫瀛轻笑了一声,将凤溟溪的发丝别在耳后,"还疼吗?"
温柔的一句话,凤溟溪的脸却红了半边,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寝殿的,只记得昨夜的一番温存,令人心荡。
"公主,陛下在找您。"花翎从一旁取过凤溟溪的衣裙,再次提醒了一声。
"我知道了。"凤溟溪有些不悦的应了一声,却也尽快的更换了衣裙,按照规矩,凤女需要每日上朝,帮助女帝处理政事。
"这衣裙,是新做的?"凤溟溪系着腰间的束带,从她重生后,她的衣裙几乎都是北宫瀛王府中做的,但身上的这件衣裙,虽是平日的款式,但料子却不是平日的。
"这是陛下派人送来的,听说是前些日子新做的。"花翎替凤溟溪挽好发髻,将冷玉挂在她的腰间。
凤溟溪凝眸,看来凤阎羽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
墨瞳看着镜中衣裙上的凤凰,就是先前的凤溟妍也不曾如此,凤阎羽想让自己登帝位之心竟如此急迫。
"我去去就回。"凤溟溪凑到北宫瀛近前,轻轻一吻,随后快步走出了藏娇宫。
凤溟溪离去后,北宫瀛的红眸之中妖光乍现,白皙的面容之上,火红的妖纹蔓延开来。
光滑的后背之上,一轮火红的彼岸花印迅速的显现出来,花瓣绽开,栩栩如生。
"王爷。"花翎大惊,除去精魄原形,妖精都有妖形,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北宫瀛的妖形。
"去将鬼王找来。"北宫瀛打量着逐渐变得尖锐的指尖,低声吩咐道。
-朝堂-
凤阎羽正襟危坐,凤眸半眯,满脸的怒色,两旁的官员臣子跪了一地,只有北宫瑶一人直立而战。
无论凤阎羽如何说,这一干众人却说什么都不愿让凤溟溪在近期内登上帝位。
"何事引得母皇如此动怒。"凤溟溪还未进殿,声音便已传入朝堂内的每个人耳中,按照规矩。
"参见十一公主。"众臣齐齐的躬身行礼,目送着凤溟溪娇小的身子缓步走进。
"既然十一公主来了,"凤溟溪刚刚站稳,朝臣中就有一人走出,"微臣有一道奏折想要请公主过目。"
凤溟溪抬眸打量了那人一眼,她认得,是安允的母亲安太尉,原本是南宫落的党羽。
淡淡的结过奏折,粗略的看着奏折上所写之言,却在末尾的九个字之上停住,右眸中赤色微闪。
指腹抚过那墨渍,凤溟溪嗤笑一声,薄唇轻启,"红眸生,赤发生,天下乱…"
"溪儿,你在说什么?"凤阎羽大惊,声音也猛然提高了几分。
默默站着的北宫瑶眸中一颤,脸色微微一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