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册出自何人之手。"北宫瀛胡乱的翻着手中的书册,眉梢蹙起,书册的前半部分记录了各式各样的惊世异象,而后半部分则全部都是关于凤溟溪转世后的预言。
就连他如何化为妖精之事都记录的清清楚楚,没有一丝遗漏。
"前代的观星使。"鬼童儿淡淡地回答着。
前代的观星使鬼婆,是他的师父,将他从三岁一直照顾到她去世,在鬼童儿仅有的记忆之中,那个女人就如他的母亲一般,给了他崭新的生命。
北宫瀛没有说话,赤瞳中满是异样,继续翻阅着书册,在最后一页处停下了手。
"可再世为人?"北宫瀛的言语中有些颤抖,血红的双眸紧紧的看着鬼童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鬼童儿冷淡的带过,从北宫瀛手中将书册取回重新放入怀中,"你不能再与她同房了。"
鬼童儿的语气之中满是严肃,银眸不断的在北宫瀛周围流转。
"什么?"北宫瀛有些不满的睨了鬼童儿一眼。
"你若是想以妖形与她相见,我也不在乎。"鬼童儿并不搭理北宫瀛的不满。
预言之中,凤溟溪的魂魄之内,果真有着朱雀的存在,血河之事是朱雀的第一次苏醒,只是朱雀的力量实在消耗太大,一次动用之后,体力尽失,凤溟溪才会沉睡三个月之久。
而北宫瀛的人形是依靠着他为数不多的灵力所维持的,每一次同房,凤溟溪魂魄中的朱雀都会在不经意间将北宫瀛的灵力吸收殆尽。
"她并不在乎。"赤眸紧紧的看着鬼童儿的神情,却始终没有看见半点松动。
"你可知陛下找她何事?"鬼童儿冷哼一声,"九字之言以在凤都之中散布开来。"
九字?北宫瀛微微一蹙眉,一夜的欢愉之中,他几乎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处境并不太平。
妖精之事凤溟溪是断然不会在乎,北宫瀛再清楚不过,只是人言可畏,一旦他被认为是妖精,刚刚有些平静的生活必定再次动乱。
"我知道了。"北宫瀛的声音有些黯然,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为凤溟溪带去困扰,不过似乎到现在,她所有的痛苦和困境都是自己造成的。
"我不知道你找我来的原意是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需要封印之术将你的戾气封住,并且借你少许的灵力。"银眸看着北宫瀛,鬼童儿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
"是,我需要的就是这些。"北宫瀛也不闪避,赤瞳迎上清冷的银眸。
"你看见了吗?"冷不丁的,鬼童儿再次提出一问,"她会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
只为了能有一个容得下你们二人的世界,鬼童儿的话只说了一半。
"恩,她本就是该站在那里的人。"北宫瀛在鬼童儿的面前阖上眼眸,唇边若隐若无的挂着笑意。
鬼童儿微凉的手掌放在北宫瀛的额头前方,银眸看着北宫瀛,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北宫瀛根本不了解那个女子。
轻叹一声,手掌的银光闪耀之中,北宫瀛的妖气渐渐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