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是不是从开始,儿臣就是母皇手下的一枚弃子?"凤溟妍靠着石砖,这是她的最后一个问题了。
"溟妍…"凤阎羽的眼神闪了闪,有些犹豫。
"母皇直说便是。"凤溟妍的手轻柔的卷动着纤长的金发,闪烁的光芒就如她不可一世的骄傲。
"也罢,"凤阎羽向着凤溟妍的一侧移动了一些,"在你在襁褓之中的时候,鬼婆就预言过会有红发的诞生。"
"原来真的是这样。"凤溟妍看着手中的金发,嗤笑一声。
凤女又如何?金发又如何?
从小到大,人前人后她都那样的努力和尽力的想成为众人所期待的凤女。
温婉冷静,英勇善战,她每一件事都几乎完美的完成。
到头来,她还是不如那个有着赤红发丝的凤溟溪。
母皇的关心,母皇的看重,一切都只是为了迷惑众人的假象,她的母皇想要的只有凤溟溪,从来都不是她。
"呵呵…"凤溟妍低着头,不断的笑着,从凤阎羽那句话说出的时候,绝望的痛感充斥着她的每一个细胞。
"溟妍!"凤阎羽有些惊慌的看着失控的凤溟妍,她的金发从头顶开始,一寸一寸的,迅速的变成了寻常的黑色,原本闪烁的金色光泽再也不复存在。
"既然陛下已经见了臣君和大公主,就请陛下离开吧。"南宫墨看着凤阎羽略有痛惜的神色,冷冷的开口,"还有,不要再假装做出疼惜大公主的表情了。"
凤阎羽的神情一僵,却再没有开口,静静的站着,欲言又止。
"羽,"轩辕寰的眼神在凤溟妍和南宫墨的身上不断流转,"走吧。"
"喵—"南宫墨松开抱在怀中的猫,看着猫迈着轻巧的步子跟着凤阎羽离开天牢。
他还记得母亲第一次带自己进宫之时,在花园中看见的那个银发飘散的女子,灿烂的笑声如银铃一般,灵巧的身子在飞舞的花瓣之中奔跑。
那天回府之后,他和母亲说,只要能够待在那个女子的身边,哪怕一生无名无分都无所谓,两天之后,禁不住他的央求,母亲将他送进了宫中。
南宫墨曾和凤阎羽说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唯有此事,他从未提及过。
他从来都不是母亲安排在凤阎羽身边的棋子,若是没有轩辕寰,本该是他陪着凤阎羽度过一生一世。"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天牢之外,轩辕寰温柔的将凤阎羽的碎发理好,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呼—"凤阎羽长长的呼了口气,对着轩辕寰摇了摇头。
"在我面前,你不用勉强自己。"轩辕寰捏了捏凤阎羽的鼻尖,即便两人已经四十有余,但凤阎羽在他眼中仍旧是当初那个可爱的少女。
凤阎羽在天牢中的话,他再明白不过,她并不是如此无情之人,南宫墨在她身边多年,怎会连半点感情都没有。
凤溟溪虽然判了南宫墨死罪,但看天牢中如此松散的看守,应该也是凤阎羽故意为之,想要放他们父女二人离开。
"等溟溪登基之后,你随我回天川生活可好?"轩辕寰抬起凤阎羽略有失神的面容,眼中满是温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