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台上,祭祀的鼓乐之声传遍整个皇宫,庄重而严肃。
凤阎羽站在凤座前的桌案旁,凤袍更换成了简单的白色宫装,双手垂下,静静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凤溟溪。
文武百官皆伫立两旁,低垂着头,无声的表示着对凤溟溪的尊敬。
在鬼童儿的牵引下,凤溟溪目视前方,稳稳的踏上凤灵台上铺开的红毯之上。
由于红毯的颜色,在场众人之中没有一人注意到凤溟溪的每一步都闪着隐隐的红光。
"登基大典,始。"
直到凤溟溪站定在凤座前,鬼童儿才松开凤溟溪的手,转过身面对着凤座下的众人,声音清冷庄严。
羽扇高高地举起,在空中凭空一挥,"饮祝酒。"
鬼童儿的话说完,鬼陶从一旁迈着小碎步走出,两手端着银盘,银盘之上放着一盏酒和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到凤阎羽面前。
凤阎羽将左手的衣袖微微撩起,用匕首在食指上划出一道口子,凑在酒盏之上,血渍滴落于酒中,迅速的弥散开来。
鬼陶再次迈开碎步,将酒盏递到凤溟溪面前,"请凤女饮下祝酒。"
凤溟溪的纤手微抬,握住酒盏,轻轻摇晃两下,随后递于唇边,一仰脖,将混着血液的酒盏一饮而尽。
随着凤溟溪将手中的酒盏放下,凤灵台上空越发的火红,原本平静的空中渐渐传来了风的呼啸之声。
"北宫瀛在哪里?。"就在鬼童儿要请凤溟溪坐上凤座之事,凤溟溪悠悠的开了口,双眸环顾着四周,发现除了鬼童儿之外,在场众人再无一个男子。
"公主,按规矩,登基大典上是不可以出现男子的。"花翎压低声音和凤溟溪解释着。
凤溟溪微微一皱眉,她并不喜欢对性别过分的偏见,对男对女都好。
"花翎,找王爷来。"凤溟溪冷声吩咐。
"溪儿…"凤阎羽想要阻拦凤溟溪,却发现空中不断飘落下火红的彼岸花来,像火花一般在半空中炸开,在掉落在地面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花…"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彼岸花的模样,咽了咽口水,这花是隐溪楼的标识。
看向凤溟溪的眼神中也再次多出了稍许的恐慌。
"不用找了。"凤溟溪轻笑一声,如花的笑颜让两旁的众人一时有些晃神。
"让你久等了。"北宫瀛缓缓的走上红毯,上前拉住凤溟溪的手,红眸之中满是笑意。
"凤女此行实在是有违古制。"也有不少保守的臣子不满的看着北宫瀛,即使知道北宫瀛是凰子,也依旧感觉他此时的存在冒犯了凤凰神的高贵。
"嘘—"凤溟溪将手指放在唇瓣中央,右瞳中的墨色再次变为赤色,静静的环顾着四周。
那些臣子曾在朝堂上见过凤溟溪瞳孔的变化,各自咬了咬牙,低下头,再不敢多言。
"请凤女上凤座。"鬼童儿的神色淡淡,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事情,手中的羽扇再次凭空会动了一次。
凤阎羽从凤座旁推开,站在鬼童儿的身边,看着凤溟溪和北宫瀛牵在一处的手,唇瓣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