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溟溪醒来的时候军帐外还是一片漆黑,但榻前却有一人身穿白衣低着头单膝跪着,一旁的朱雀死死的盯着那人,羽毛炸裂开来。
"你来了。"凤溟溪轻揉了一下眼睛,食指划过朱雀的脑袋。
金色的瞳孔游转了两下,朱雀跳上了凤溟溪的肩头。
"玉辰传信说,您在找属下。"温润恭谨的声音缓缓的传开,跪着的男子抬起头,眼角的泪痣格外的显眼。
"起来吧,白玉,这几天你辛苦了。"凤溟溪起身,光脚走到桌案旁倒了杯清水,递到白玉的面前。
"谢陛下。"白玉接过水,一仰头,喝的一干二净,"陛下,慕容太女正在调遣兵力。"
"调了多少?"凤溟溪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慕容雪,果然不会那么简单。
"连之前的,一共三十五万。"白玉的声音很平淡,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这是大公主和慕容太女之间的信件。"
"我知道了。"凤溟溪接过信,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玉,还是往日一身白衣,沉稳的模样,"宫中一切,可还安好?"
白玉一怔,墨瞳看了看凤溟溪满脸的认真,这才开了口,"听在凤都的部下说,陛下的父母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哼,"凤溟溪突然冷哼一声,半眯眼眸,看着白玉,
"我可不相信有什么部下可以在短短一日内将信息传到这里。
白玉,妖精之事,北宫瀛已经和我说了,日后,不必再对我有所隐瞒,直说便是。"
"是。"白玉利落的应下,低垂的墨瞳中却是一闪,他不知道北宫瀛和凤溟溪曾经是怎样的感情,只是,妖精一事的真相关系到北宫瀛的生死,就这样让旁人知道,实在是…
"半个时辰以后我要见到花翎和花镜。"凤溟溪挠了挠朱雀脖颈上的羽毛,重新做回了床榻边。
慕容雪既然想要为难自己,自己自然不会她失望。
"是。"白玉应了一声,耳畔微微一动,听见帐外传来的脚步声,"属下这就去做准备。"
凤溟溪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火红的碎发因为头部的摆动垂落下来,遮住了半边的面容。
白玉掀开帐门,碰巧迎上了正要进帐的赵五。
"你似乎不是凤舞国的人。"白玉剑眉一扬,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在了赵五的颈上。
玉辰所传的消息中并没有关于赵五的内容,白玉并不清楚。
"白玉,退下。"就在白玉要下杀手之前,凤溟溪的声音沉了下来。
"是。"白玉一低头,将宝剑回归鞘中,瞪了赵五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站着做什么,进来吧。"凤溟溪轻缓一声。
赵五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看在软枕上的凤溟溪,娇小的身子被火红的袍子裹住,面容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你昨晚离开大营去了哪里?"等赵五走近了,凤溟溪才缓缓的开了口,肩头的朱雀也跃了下来,金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他。
"小人只是回到城中的故居中看看家人是否回来,不想惊扰了陛下。"赵五说着,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
凤溟溪看了片刻,竟没有看出半点破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