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哥哥在家吗?”
站在吴木匠家的大门口,张治农清了清嗓子,然后冲着里面喊道。
老吴木匠的家,位于北城子坡村里最老的一条胡同口的第一家,院墙头上竖着一些解开的木板,就像是招牌一样立在那里。
木匠,曾经是农村里面非常吃香的一个职业,不过后来随着社会发展,家具开始机器批量生产,门窗口开始使用铝合金的之后,便慢慢的开始没落起来。
到2002年的时候,真正正儿八经经师的木匠,最小的也得三十岁左右了。
老吴木匠是个老木匠,在整个钢城县一带,也算是很有名气的,经他手出师的木匠,据说有二十几个,逢年过节还有老吴生日的时候,他家里面都格外得热闹。
张治农在门口打了声招呼,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碎花布连衣裙,扎着一条马尾辫的姑娘跑到门口,笑着问道:“你们来找我爷爷的?”
看着面前一泓眸子清澈如水的姑娘,张有矿心里面咯噔一下:这小姑娘真俊啊,要是能给自己当媳妇,嘿嘿嘿,就是当几天媳妇也好啊……
张有矿可不是什么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毛头小子,前世的时候,什么花街柳巷,什么按摩店洗头房,他都去快活过。
老吴的爷爷,有点意思。
“哦是这样的,妹妹,我们想要找你爷爷帮我们加工东西,请问你爷爷在家吗?”
张有矿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得对面前的小姑娘说完,然后看到对方笑起来一对酒窝,煞是好看。
“那你们跟我来吧,我爷爷在屋里喝酒呢。”
而这时,吴木匠家屋里也传来一声喊声:“丫头,哪里来的客人,带进来吧。”
张治农认得吴木匠,年轻的时候两个人曾经到一个地方出夫过。而吴木匠比张治农年长两岁,所以平时见到,张治农总是以哥哥称呼吴木匠。
吴木匠快七十岁的年纪,不过身子骨很硬朗,几个儿女也都成家立业了,自个儿呢靠着木匠手艺,每天加工几个马扎,到集市上卖掉,换个零花钱。
实际上到2002年的时候,传统的木匠,已经开始呈现没落的势态。
吴木匠大名叫吴福海,不过平时大家都称呼他为老吴木匠。
“哎,知道了爷爷。”
小美女的声音就像银铃一样,听得张有矿是浑身酥软。
“老哥哥,是我来了。”
吴木匠的家,院子很大,是普通农宅院子的两倍左右,而他家院子四周的墙上,则都摆放着木板,是老木匠用来加工东西的原料。
吴木匠家院子中间有两棵很老的枣树,将半个院子都给遮蔽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治农吗?快来快来,屋里的,快倒酒,我要和治农喝个酒。”
现在刚好是八点钟,这个时间,干了一早晨活的老木匠,正在吃早饭。
吴福海的早饭比较讲究,一壶烫熟的散酒,一盘肥肠炖豆腐,里面放着两个特别辣的干辣椒。
吴福海慌忙得从门口台阶走下来,然后拉着张治农的手,看得是非常亲切的样子。
“这是你孙子?”
“我大孙子!有矿,快叫吴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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