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想起我了,晚了!
嘴里说的好听,却连开拔的军粮都不提供,真他么的是操蛋玩意儿!”
这时候,身边的心腹来报:
“将军,王仪宾那边已经回信了!”
马进忠赶紧接过信,验了下火漆后,就拆开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长舒了一口气:
“这位王仪宾,还真是讲究人!
虽然咱们投过去后,大部分士卒要被遣散;但他们都能分到田地,生活不会没保障。
并且,我还可以保留三千的兵额;士卒经过三个月培训后,就可以换装,装备上最新的燧发枪;就连粮饷,仪宾也会提供!
麻蛋,与他相比,左良玉就是个守财奴!
今晚老子就投过去,再不受那厮的鸟气了!”
……
当晚,马进忠就带着人,悄悄的进了大冶城。
他手下的兵,三千被分配去了各处作坊;两万多分了土地,重新做回了农民。
他自己则带上三千精挑细选出来的士卒,成了龟山上新设军校的第一批学员。
……
第二天,当左良玉得知自己的先锋队只剩下一座空营时,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发黑,差点就一头栽倒。
他强撑着站起身,满脸杀意的道:
“马进忠果然脑后有反骨,真他么的不是个好东西!
当初就应该给他一刀,也不会今天被反噬!”
一旁的惠登相也是义愤填膺,愤怒的附和道:
“这个‘混十万’,还好意思取名‘进忠’!
他根本就是马不忠!
末将实在看不下去了;外五营不允许出现这样的败类。
末将请命:
追回先锋营,誓杀马进忠!”
左良玉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吩咐道:
“良弼,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你记住了,本帅要活的;将他带回来后,我要活剐了他!”
“是!”
……
惠登相一出营门,就立马吩咐道:
“计划提前,叫兄弟们赶紧走,去大冶投仪宾!”
“是!”
此时,惠登相才懊恼的喃喃自语道:
“麻蛋,被马进忠给抢先了。
原以为自己跟仪宾眉来眼去,定能主从和谐;没想到姓马的不当人子,竟然早就已经暗通款曲了。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好在,仪宾给的条件也不差!”
……
中军大营内。
等左良玉整理完思绪,头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
此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大变。
“快、快去制止惠登相。
这老小子刚刚是在反装忠。
老子上了他的恶当了!”
“……”
半晌后,左梦庚才气急败坏的回来禀告道:
“那老小子果然不是东西,也投过去了。
父帅,大冶这地方太邪门,不能呆了;咱们得赶紧走。
当初带了二十万的大军过来,只耽误了不到半个月,就被零敲碎打的去了十万人。
再不走,恐怕我们父子就得交代在这!”
父子俩商量提桶跑路的时候,最后一名的外五营大校——李成,来到中军大营主动请命道:
“左帅,听说马进忠、惠登相都叛逃了。
末将不才,愿意领兵出征,誓杀此二獠!”
“千万别!”
左良玉闻言,脸色已是发黑!
“李副将,大冶不是久留之地。
我们还是快快北上,莫耽误了孙督师的剿匪大业!”
“对,将金声桓交出去,我们连夜走!”
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