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宗第吃排头的时候,王国梓正在吃喜。
就在刚刚,他抵达了代州城外,也收到了马进忠的捷报:
黑皮师第一旅首战告捷,打残了大顺军的一只偏师。
王国梓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曹化淳道:
“曹公公,看来你又得受受累,准备向陛下报捷了。
就在刚刚,马尽忠的第一旅已经与流寇接战了。
他们不仅解救了岌岌可危的宁武关;而且,还重创了流寇的偏师。
这个消息,想来能让陛下稍稍安心吧。”
曹公公听了,笑得是见牙不见眼,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驸马爷真是国之柱国,马将军也是一员虎将。
李自成之流,就如同萤火之光,怎可与日月争辉……”
“停!
你这句话,都说过无数遍,我早听腻了。”
曹公公忙点头哈腰的道:
“奴婢的不是,立马花样翻新!
世人都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马进忠将军在左平贼手下,只能被流寇撵着到处窜;到了驸马爷手下,立马大变样,都可以撵着流寇乱窜了。
郡马爷,论调教人,您可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
王国梓:“……”
他幽幽的道:
“曹公公,接下来,我可就要好好调教调教你了。
你虽然话说的好听;但陛下该付的军饷,我是不会免一分银子的。
这都快三月了,二月份的粮饷是不是帮忙催一催!”
曹化淳:“……”
他干笑道:
“应该,很应该!
奴婢这就去写捷报!”
看着驱马要离开的曹化淳,王国梓不忘提醒道:
“曹公公,告诉陛下一声:
口惠而实不至,怨菑及其身!
我们湖广的汉子,都是老实人。
我们脚太大,穿不了小鞋;
手脚不便,爬不了各种坑;
荷包太小,装不下画的饼。
如果陛下不乐意听,那也没办法。
因为我们眼力不好,看不清万岁爷的眼色。
还请陛下多拿出些真金白银来,我们就跟这个亲香!”
曹公公:“……”
他听了此话,一个趔趄就差点摔下马背。
继而,他赶紧夹紧马腹,让马跑的飞快,顷刻间就不见了人影。
王国梓也不怕他跑了,悠悠的开口道:
“意气罩满路,
鞍马疾卷尘。
借问何为者,
人称躲债人。
哈哈,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一旁的惠登相看了,强忍住笑意,小声提醒道:
“驸马爷,我们这样得罪这位曹监军,会不会惹什么麻烦?”
王国梓不以为然道:
“咱们这位陛下,刚愎自用,一身的坏毛病;我可不想惯着他!
如果不这样零敲碎打,将他外面的这层壳给敲碎了;那以后受气的,可就是我自己了。
至于这位曹公公,你放心:
他是一个明白人,知道分寸!”
惠登相见王国梓有自己的深意,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说起了战事:
“马师长这可算是打开了局面。
都说请将不如激将,还是驸马爷技高一筹,逼出了他的潜力。”
王国梓可没他那么乐观:
“他这样奔袭到了流寇的中心地带,就不怕被困死嘛。
本来,我也只是想赶着流寇到处跑,最好是能让他们北上,去祸害草原。
现在,免不了要出手,跟李自成好好较量一番了!
吩咐下去,加速前进,直奔宁武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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