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凤雪没有再去理会那个男人,现在她要去寻找他们的人了。
她对于男人守在自己身边,等待自己醒过来这件事情还是很感激的。
虽然她没有从军打仗的习惯,但是很小的时候就听父王讲过:
一个人在野外一定不要睡觉,会有野兽出没袭击人,把人当成猎物。
如果没有那个奇怪的男人,此刻她也可能葬身野兽之腹了。
耶律凤雪在河边整理完自己的仪容,就准备出发寻找北国王朝的军营了。
至少先找到人家也可以,这荒无人烟的野外,多吓人啊。
那个怪人选择走那边,她就沿着这边走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她往男人离去的相反方向走了过去。
徐天佑顺沿着河流走,可是越走越看不到尽头。
这样不应该的啊,昨天他查看了附近的地势,他按河流的方向走,应该是往东边走呢。
现在怎么越走,感觉越走不出去了呢。
除非他已经被如风带到很远的地方了,地势早已改变了。
难道这里是北国王朝的境内?
这突变的鬼天气之后,太阳也没有出来,就无法准确辨别方向。
“君上。”
图西成在大帐外就大叫起来:
“使者回来了。”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徐仲博听到他说使者回来了,立刻站起身。
“是的。”
他有些失望,坐下来看着图西成:
“让他进来吧。”
他感觉体内的毒好像在翻涌,但是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坐下来后,看到进来一名男子:
“你去大宋的军营内,他们是怎么说的?
见到君上了吗?
她现在还好吗?”
徐仲博越说越激动,又想要站起身来,可身体却没有力气。
桑洪辰的家族世代都是北国王朝的使臣。
为了北国的安宁已经出使许多国家,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避免了许多战争的爆发。
这次出使大宋,是让他心里最气愤的一次。
俗话说:两国交兵,不辱来使。
此次与大宋打交道,让他倍感羞辱:
“君上,大宋那边说他们并没有扣押人,还把我给赶出来了。”
“没有扣押人?”
徐仲博狐疑道。
“是的,我再想跟他们理论时,就被赶出来了。”
听完他说的话,徐仲博陷入沉思。
他一开始也在想,公主可能不在宋营内。
当时飓风来袭的时候,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很少有人可以行动。
风沙消散后,立刻就见不到人了,他也感觉非常的可疑:
“你去派出一队人马,到附近去寻找君上。”
他看向图西成:
“不要四处声张。”
“您是说……”
图西成也想到这个问题,只是不敢大胆猜测。
徐仲博的心里很慌乱,一想到耶律凤雪现在下落不明,他就更加心神不宁了。
“先在这附近寻找。
同时派出人,去监视对面大宋营内的一举一动。”
耶律凤雪不知道自己走了几个时辰了,可是越走心底越发毛。
这里荒无人烟不说,她还能听到各种野兽的叫声。
现在她的手里没有兵器,早知道就跟着那个奇怪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