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托孤有异曲同工之妙。
“萨保,以后难免我会老眼昏花,你切切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以后不管我说什么胡话,你也别当真,今日这些都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以后那可就难说了。”
“叔父……我知道了。”宇文护点点头,他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
“另外一件事,就是八柱国已经尾大不掉,以后……尽量让柱国有名无实,明白么?现在这样的局面,无法持续,懂么?”
这个命令有些惊悚,宇文护已经料到,他定然会举起屠刀,对付某些不听摆布的“自己人”。没想到宇文泰想得如此深远。
“我知道了。”宇文护继续点头。今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完全不像是宇文泰平日里说话的风格,他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叔父,孩儿告退。”
宇文护离开后,宇文泰静静的躺在床上,眼角流下一滴浊泪……
邺城刚刚建立,还没领“执照”的法和寺的某间禅房里,高伯逸和陆法和两人面对面,气氛有些凝重。
“这些话表面上看没什么意思,但仔细品鉴,似乎别有深意呢。高将军真的看不懂么?”
陆法和微笑着问道,他的笑容有些神秘,似乎带着自嘲,又似乎在嘲笑高伯逸不自量力挑衅自己。
“在下才疏学浅,真的不懂呢。”
高伯逸也是笑眯眯的,他不相信陆法和看到这些话会无动于衷。
“好吧,高舍人,高伯逸,你有话就直接说吧,需要我做什么。”陆法和双手合十问道。
“如果陛下问你,高阿那肱这个人会不会祸害齐国,你点点头就行了,什么都不要说,这个对居士来说为难吗?”
高伯逸好奇的问道。
他很想知道陆法和会不会直接拒绝他。
“可以,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并不为难。”
“那好,在下还有点事,先告辞了。”听到陆法和答应,高伯逸不想节外生枝,直接起身告辞。
“慢着,我也有件事求你帮忙。”
“居士请讲。”高伯逸就知道陆法和没好事。
“如果再有人求你营救卢叔武,你一定要答应,并且亲自去救。如果没人再求你,那说明你与卢叔武无缘,你就不必再念想这件事了,如何?”
又是卢叔武?
这个人真的如此重要吗?
高伯逸有些腻歪,不过还是点点头道:“这个自然是没话好说的,但我只能保住他性命,要官复原职甚至飞黄腾达之类的,那就不是我能办到了。”
“那是自然,高将军现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陆法和下了逐客令。
等高伯逸离开以后,越姥走了进来问道:“阿郎,刚才那个人是谁?”
“我故去后,给我们孩儿当义父的人。”
陆法和淡然的说道。
“孩儿?”
越姥那张俊美的脸上震惊不已,她不敢相信的问道:“我们哪里有孩儿啊。”
“现在没有,一年后就有了。”
陆法和将越姥拦腰抱起,走向最里面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