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正在思索,听得帐外军士鼓噪起来,出帐打探,原来是沐英见疫病解决,没了后顾之忧,准备再次攻山。
沈越自觉并没有什么军事上的才能,不敢贸然前去出些昏招,便起身回到隔离病患的营地查看。
之所以对这些人如此上心,并非是沈越心怀菩萨心肠,而是自己在军营中毕竟是外人,如今有神秘势力暗中窥视,说不得什么时候会面临险境。经昨日治疗这些患病的将士,知他们都是些忠勇之人,此番治疗若是能得他们感恩,自己也多些生存的把握。
这个营地中约有三百来病患,行军大夫已得沈越嘱托,按照之前的方法继续给他们诊治,同时得沈越解说医理后,又开了催吐助泄的汤药给患者服下,这些将士本来身体素质就不错,大部分人已然好转。
沈越正在四下巡视,忽然被一只大手扭住肩膀,挣脱不得,扭头一看,见是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正怒目而视,
“你这小子怎如此大胆,胡乱闯进来不怕被染上疫病吗?快些出去。”
说着便一把将他抛出帐外,飞在空中的沈越心中暗叫失策,真是活该啊,谁叫自己没安好心,没收到什么报恩不说,反而被扔了出来,这下栽了吧。
沈越大叫一声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却被帐外来人飞身抱住,
“沈东家原来不光会做生意,没想到这轻功也如此了得啊。”却是常茂那厮怪笑的声音传来。
“小爷我文武双全,方才觉帐中闷热,这不出来透透气吗。”
沈越对他也不客气,赶紧抽身站起,自己可不没有什么特殊爱好,若被人看见被他抱在怀里,自己的光辉形象可就毁了。
那出手的汉子倒是认得常茂,在帐口躬身说道:“茂太爷怎么也过来了?此处势危,我等病未痊愈,不能再传染出去。”
“我说赵猛你怎么还是这莽撞性子,把你们救命恩人都给打出来了,疫病已经被他解除了,不必如此紧张。”常茂无奈的向他笑道。
这叫赵猛的汉子一听刚被自己扔出的竟是恩人,赶忙上前一头磕在地上,自责道:“多谢先生救了我们弟兄性命,俺赵猛是个粗人,方才一时情急下手没有轻重,请先生责罚。”
沈越想到昨日自己告诫沐英不要将疫病治愈的消息传扬出去,想必这些将士也没能知情,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啊。见赵猛说得恳切,赶紧将他扶起,
“赵壮士不必自责,你刚才也是为我的安危着想。倒是你这身力气让人羡慕,方才恢复就如此勇武,真是位猛将。”
见二人还要絮叨,常茂在一旁焦急起来,上前拉住沈越低声说道:“沈兄弟可让我好找,眼下就要攻山,可却没安排给咱差事,你对他们有恩,不如借此帮我找下沐将军说和一下。”
沈越见他笑容猥琐,心知他见钱眼开,想要去捞上一把,没想到这个自己曾经心向神往的大将,既有国公爵位,妹妹又嫁给燕王朱棣,怎么混的如此落魄。
“我一个商人哪敢向沐将军说三道四,只是不知为何如此着急攻山,咱们在此围上一两个月,那元兵不就粮草断绝,不攻自破了吗?”
“老弟不知详情,他沐英深受皇上信任,还要去平定云南,不可久留。可咱自家父去世之后,无人庇佑,一日不如一日,如今皇上要收回兵权,自然先拿我这样的开刀,对我军供应多有制约,所以才想趁此机会为兄弟们讨些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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