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面把医药箱里的碘酒和上药,棉签什么的拿出来。
等她把东西都拿好了,一抬头,墨司绝还杵在原地,不禁皱眉,“不是让我帮忙吗,还不坐到沙发上去?”
从浸透出来的那团血渍上看,墨司绝应该是伤在后腰的位置,那个角度,墨司绝自己很难够得到,所以姜满自始至终就没想过让墨司绝自己处理。
墨司绝可欠着她人情呢,只有墨司绝好好的,继续当他的商业巨擘,她这人情才值钱不是吗?
看着上一刻还在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幽幽盯着他某一处看的女人,这会儿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墨司绝幽冷的眼底不禁悄然划过一丝轻讽。
当初知道她是姜泠同父异母的姐姐后,他就让人查过她了。
后来为数不多的几次到大河村,也没少听到她的传闻。
想起那些资料里写的,墨司绝疏冷的脸上不由愈发得冰冷淡漠起来。
和不少男性来往亲密吗……
“怎么?等着我来吗?”
姜满用酒精给双手消完毒了,墨司绝依然没动。
这会儿都快十二点了,姜满也有点困了,一点都不想和墨司绝在这里耗时间。
见墨司绝不动,姜满深吸口气,突然伸手抓住男人双臂,把他按到沙发上,接着一只手抓住他腰侧的衣服,就要把衣服掀起来。
只是她刚准备掀开衣服,纤细手腕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有力大手扣住了。
“你还要不要处理伤口了?”
姜满真被墨司绝闹得没脾气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不想睡觉,我还想睡觉呢,再说,不是你说让我来的吗?”
要不是看那血渍染透了衣服,看起来伤得不轻的样子,她才懒得管他。
姜满冷着脸,语气毫不掩饰不耐,大有墨司绝不听话她就直接甩手走人的冲动。
墨司绝眉头微凝,深不可测的幽冷目光在姜满一脸寒霜的脸上顿了顿,还是松开了手。
见他松开手,姜满心里忍不住翻个白眼,真是有够别扭的。
冬天衣服厚,但依然被泅出来的血染红了一片,此时血都干了,姜满怕衣服粘在伤口上,因此即便已有几分不耐,但手上动作却很是轻柔。
像是怕一不小心就会扯、下一层皮似的,姜满耐心地用无菌水沾湿棉布,慢慢把衣服撩开。
虽然早知墨司绝伤得不会轻,但看到那肌理线条精悍流畅的腰上那血肉模糊的一片,姜满还是忍不住啧了声。
华国禁止枪械,但这伤明显是子弹擦过皮肤所落下的伤。
想想外界那些关于这位墨氏掌权人的种种传闻,墨司绝能平安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
姜满感慨着,手上却一点不慢,动作熟练地把血擦干净,消毒上药,处理好伤口后,纱布一缠,用消毒湿巾擦完手,把垃圾往垃圾桶里一扫。
合上医药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伤口注意不要碰水,我就住楼上,有事给我打电话。”
姜满说完,不等墨司绝说话,拿起药箱就打算走人。
然而,她才刚转身,衣角就被一股力道拉住了。
姜满眉头忍不住一皱,有些不耐地扭回头,还没说话,就先对上墨司绝那张神祗般精致俊美的脸。
“……饿了。”
姜满那一口气,就这么生生被梗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