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忍?
阮锦汐心中有些暗暗的佩服御祁司了。
她所用的消毒水她是知道的,这种消毒水对皮肤的刺激性很大。
既然这是清理伤口最好的消毒水,当然不可能是现代那些所谓的不痛不痒的。
相反的,她这消毒水能完美的消灭伤口上的细菌病毒,同时也让人觉得有种生不如死的痛感。
御祁司居然只闷哼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吭第二声了。
她看到御祁司的额头上都冒起了青筋,但他却愣是再也不啃一声。
“你若是痛,可以叫出声的,不必忍着,这儿没人笑话你。”她不自觉的开口。
一开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她真想一拍自己的额头,她怎么能说出这种伤人自尊的话呢。
毕竟人家都如此爱面子的不啃声了,她咋就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御祁司面无表情的歪头看了眼阮锦汐,说了五个字,“我可以,继续。”
简洁明了。
阮锦汐低头,不再看御祁司,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这时候她突然觉得这狭小的柴房好像有点热热的。
对,一定是这小柴房的温度变高了。
她收回思绪,认真开始继续帮御祁司的伤口消毒。
她的动作比之刚才温柔了不少,她尽量的让自己的动作轻柔,尽量不弄疼他。
……
“好了!”阮锦汐给重新缠绕在御祁司右肩的纱布绑上一个结。
御祁司微微动了动右肩,才对阮锦汐道,“阮姑娘还真是一名奇女子,不但拥有一手极好的手艺,而且还会种植橙子之法,就连所用的药物也和别人的不一样。”
阮锦汐闻言。
心中一咯噔。
她猛的抬眸看着御祁司。
御祁司这时候也同样低着头看她。
她看着他。
他看着她。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阮锦汐看到御祁司的眼底是对她有些浓烈的探究。
这让她的心突然紧张起来。
他……
他是怀疑她什么了吗?
还是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阮姑娘不必如此看着在下,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与阮姑娘做个朋友,不知阮姑娘意下如何?”
御祁司看出阮锦汐突然的紧张和警惕,他并未拆穿,只慢慢的说。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特别是现在这时候特意哑着嗓子说话,让人听起来好听极了,简直就是耳朵最好的福利!
“自然,我与御公子说起来还是合作伙伴呢,能和御公子成为朋友,小女子自然是一百万个愿意的。”
对方没有把话说开,阮锦汐自然也不会主动的说什么,只好顺着对方的话道。
御祁司说道,“既然是朋友,阮姑娘怎唤我御公子?不如你唤我的名字,我唤你汐儿,如何?”
汐……汐儿?
阮锦汐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瞪。
她总感觉汐儿这俩字从御祁司口中叫出来有点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吧,她也说不出来。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天色不早了,所以她并没有说什么。
“如今天色已黑,公…祁司你的伤口也重新包扎好了,我便不留祁司了,毕竟我这儿地儿小,你在这里,我会有很多不方便。”
“今晚多谢汐儿,那在下告辞了。”
送走了御祁司,阮锦汐这才松了口气。